“怎么不是我想要的效果？”
顾一舟疑惑地看向苏清颜。
苏清颜故作为难道：“一舟哥哥，这录音里的声音太闷了，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绝望感’，根本配不上我要拿奖的曲子……”
她说着，眼眶就红了，声音软得发腻。
“我听说下周国家音乐厅有作品发布会，要是能用最鲜活的声音，肯定能让评委眼前一亮，可现在……”
顾一舟立马皱起眉，转头看向瘫在地上的我，语气满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沈佳乐，清颜的录音效果不好，你得再配合一次。”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
“要是你不乖，我可不敢保证你家公司的资金链，能撑过这个月。”
我趴在满是血污的水泥地上。
肚子里的疼还没散去，心却又像是被攥紧。
我知道，他拿我爸妈的公司当筹码，我根本没得选
苏清颜一脸担忧：“姐姐会不会不高兴啊？”
顾一舟轻哼一声，“能助力你斩获大奖，她敢不高兴？”
说罢，看向我，语气冷了几分：
“听见了？清颜要你演，你就演。录出她要的声音，我就和你结婚！”
我抬起头，嘴角溢出一丝血沫。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模样，心里酸涩翻涌。
我红着眼眶，缓缓点点头。
苏清颜瞬间笑了，伸手挽住顾一舟的胳膊：
“我就知道姐姐最懂事了！一舟哥哥，我们肯定能拿大奖！”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我就被保镖拖出了地下室
顾一舟走在前面，手里攥着件洗得发白的亚麻裙，扔在我面前。
“换上，清颜说冰窟的温度刚好能逼出你声音里的‘绝望’。”
我抖着手指穿裙子，流产的伤口还在渗血，
布料贴在身上，疼得我直冒冷汗。
跟着他们走到顾家老宅后山的地下冰窟时，寒气顺着门缝钻出来。
顾一舟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我浑身发僵。
冰窟中央立着个铁架，四周挂着六个麦克风，顶部装着冷水喷头。
苏清颜已经坐在外面的控制台前，手里转着昨天的录音笔。
“姐姐，这冰窟恒温零下五度，”
她按下开关，冷水“哗”地洒下来，瞬间浇透我的裙子。
“我要你站在铁架上唱，跑调一次，就多冻十分钟。
顾一舟靠在门框上，手里拎着个保温杯，语气没半分温度。
“乐乐，忍忍，等录完音我给你热姜茶。你有无痛症，冻一会儿没事，别耽误清颜准备发布会。”
他说这话时，目光一直落在苏清颜身上，连我冻得发紫的嘴唇都没看一眼。
保镖把我拽到铁架旁，用铁链缠在我的手腕和脚踝上，猛地一拉。
我被吊在半空中，脚尖刚够到冰面，每动一下，铁链就勒得伤口更疼。
苏清颜按下另一个按钮，“跟着这个调子唱！我要你的声音和他一模一样！”
我被噪音刺得耳膜发疼，冷水顺着头发流进衣领，冻得我浑身僵硬。
苏清颜见状，让保镖用冰锥敲我的脚踝。
“唱啊！快唱！”
顾一舟终于走进来，却只说
“她声音飘，再降两度温度。”
我看着他冷漠的脸，冻僵的嘴唇终于挤出破碎的调子。
录音结束时，我摔在冰面上，额头磕出的血瞬间冻住。
顾一舟拽着我起来，语气不耐烦。
“别装了，等事情结束我就和你结婚。”
我眼神麻木。
心口已经痛到近乎无法呼吸。
我闭上了眼，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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