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抢救室抢救了三天。
我跟这样的人做朋友，对得起我妈吗？对得起我自己吗？
到达地方后，周菁菁连拖带拽地拉着我进了屋。
上了锁后，她上楼去找路宇城。
我苍白着脸环顾房间，到处都是两人生活的痕迹。
周菁菁的外套，鞋子，甚至是爱喝的酒。
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时间远超我的想象。
视线游离时，余光扫到了桌角下一抹熟悉的布料。
我脑子嗡的一声，快步走去捡了起来。
这是周菁菁生日时，我亲手织的毛衣。
我不是个心灵手巧的人，为了这件衣服我足足花了三个月。
手上扎的留了很多针眼。
周菁菁收到时爱不释手，牵着我的手亲了又亲。
但还是道：“以后别织了，这件我穿一辈子。”
眼皮热得发烫，但却一滴泪都掉不出。
平静地扔进垃圾桶后，我抬脚上楼。
走到门边时，两人调笑的声音传来。
“人压来给你道歉了，怎么还不开心。”
3
路宇城的声音有些难过：“你什么时候跟他分手？”
周菁菁沉默了会，叹了口气。
“我得对他负责。”
路宇城的反应很大：“那我呢？我对你又算什么！”
他又哭又闹，周菁菁的心一下子软了。
抱着他哄了又哄，渐渐地，接触变了味。
几声稀稀疏疏的摩擦声后，周菁菁清醒了过来，推拒道：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做，而且长安还在楼下。”
路宇城语气幽幽，可怜道：
“名分不给我，难道陪伴也不能吗？”
周菁菁似有所松动，路宇城哼笑一声，声音蛊惑道：
“我们小声一点，他在楼下不会听见的。”
干柴烈火一触即发，周菁菁再没有抗拒。
我站在门外自虐地听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突然，我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
咣当一声，卧室门被慌张推开。
周菁菁朝我跑了过来。
语气罕见地有些结巴。
“长安，你没事吧。”
我擦了擦嘴，站起身后平静地甩了她一巴掌。
周菁菁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路宇城跑了过来。
张开双臂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没看出来吗？她根本不爱你，你自甘下贱——”
“闭嘴！”
周菁菁呵斥他，又转过头慌张地看了眼我。
我的脸色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
只缓缓道：“周菁菁，你真让我恶心，我们结束了。”
周菁菁瞳孔瞬间紧缩，她僵在原地，像是不可置信我会说出这句话。
是啊，过去十年，一直是我跟在她屁股后面。
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她从未想过，离开会在我嘴里说出来。
摸到钥匙后，我转身去开锁。
走出门的一瞬间，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可下一秒，路宇城的叫声止住了她。
周菁菁瞬间折返。
昏昏沉沉地回到家后，我彻底晕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堪堪醒来。
身体的异样感越发明显，我昏昏沉沉地跑去了厕所，吐了个昏天黑地。
于是立刻推着行李出门。
结果门打开的下一秒，路宇城和我爸的私生子付博远就走了进来。
往日那些不好的记忆瞬间涌来。
我浑身颤抖地僵在原地，两人围着我漫不经心地笑。
“呦，几年没见，变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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