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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异闻录:我为末代云山镇龙人(李伟伊藤)完结小说_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岭南异闻录:我为末代云山镇龙人李伟伊藤

木之小鱼儿 著

穿越重生完结

长篇穿越重生《岭南异闻录:我为末代云山镇龙人》,男女主角李伟伊藤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木之小鱼儿”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悬疑脑洞 穿越 惊悚 都市异能 地域文化传承】 第一人称视角、现代都市悬疑惊悚、深挖广州历史人文与地域民俗、时空穿越元素、严肃恐怖氛围、极具广府特色。 1.主角:陈平安,年轻西关古玩店“积古斋”店主,懂茅山术皮毛,擅长用日常物品进行脑洞大开的驱邪。 2.核心:溯影罗盘启动和过程极不稳定。能在危机时强制将主角意识投射到与当前事件相关的过去时空片段,附身于历史人物身上,亲身感受其情绪与经历,核心目的是窥见被掩盖的真相,从而在当下做出正确决策。穿越时间、地点、附身对象、持续时间皆随机,回归后有精神残留风险。 3.终极:南越王赵佗寻求的秘术,实则为将自身魂魄与广州城地脉、水脉绑定的可怕诅咒,需不断汲取生灵之气维持,其核心秘密深埋于象岗山下的“冥宫”。 4.核心冲突:现代地铁工程意外打穿封印,释放古老诅咒,引发多方势力(九菊一派、南洋降头师、盗墓团伙、被侵扰的本土精怪、苏醒的日据军魂)为各自目的争夺与混乱。主角被迫卷入,利用罗盘洞察真相,携手官方机构,守护羊城。

主角:李伟,伊藤   更新:2025-09-29 17: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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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恶臭,颠簸。

还有无法言喻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不是我的身体。

这不是我的时代。

每一个颠簸都让我的五脏六腑快要移位。

那混合着馊饭团、汗臭、皮革和一丝淡淡血腥味的怪味,几乎让我把丽姐的斋肠粉吐出来。

外面是听不懂的、粗暴的日语吆喝,还有皮鞭抽打在某种软物上的闷响,以及压抑的、不敢大声发出的痛苦呻吟。

我透过帆布的缝隙,死死盯着外面那个挎着指挥刀的日本军官。

伊藤。

这个名字像是用冰锥刻进了我的脑子——属于我现在这具身体的、最原始的记忆碎片带来的信息。

他是这里的监工,也是…某个可怕项目的负责人。

而我所在的这具身体,叫阿木,是个十七岁的本地后生仔,和许多同乡一起,被强行抓来这荒山野岭做苦力。

为什么抓我们?

不知道。

要做什么?

不知道。

只知道不听话会死,干活慢了会死,试图逃跑…会死得很惨。

“阿木!

阿木!

你怎么样?

还能撑住吗?”

一个压得极低、带着浓重乡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到旁边一个同样瘦骨嶙峋、满脸泥污的少年,正担忧地看着我。

他叫水生,是阿木的同村,也是唯一还能互相照应的人。

“没…没事…”我下意识地用阿木的方言回应,声音干涩沙哑。

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感攫住了我。

我不仅穿越了,我还继承了这个少年部分破碎的记忆和本能!

“没事就好…快到了…听说快到了…”水生喃喃自语,眼神里全是麻木的恐惧,“他们说…说只要把这‘镇物’埋下去…就…就放我们回家…”镇物?

我猛地看向车外那些正在被夯入地面的黑色石桩。

那些石桩表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在昏暗的天光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那根本不是日本军方常用的样式!

那更像是…更像是某种风水邪术的造物!

九菊一派?!

爷爷那本《广府异物志》里模糊提及过,抗战时期,有日本邪派风水师随军而来,到处勘测龙脉,布阵钉穴,妄图断我国运!

难道…我现在看到的,就是他们当年布下的其中一个邪阵?!

就在这广州城郊?!

“八嘎!

偷懒死啦死啦滴!”

啪!

一声鞭响和恶毒的咒骂打断我的思绪。

一个日本兵发现水生在说话,一鞭子抽过来,粗糙的皮鞭撕裂了他单薄的衣衫,在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水生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眼泪混着泥水流下来。

我的心猛地揪紧。

这不是历史书上的冰冷文字。

这是正在发生的、赤裸裸的暴行和绝望!

卡车终于在一片更加泥泞、被清理出来的空地上停下。

这里己经打下了七八根那样的黑色石桩,错落分布,形成一个诡异的图案,正中央挖了一个深坑。

空气里的寒意更重了,明明不是寒冬,却呵得出白气。

我们被像牲口一样驱赶下车,被迫扛起新的、更加沉重的石桩部件。

我的意识在疯狂呐喊,但阿木的身体却只能麻木地、本能地听从命令,扛起那冰冷刺骨、仿佛能吸走人魂魄的石头,踉跄着走向那个深坑。

每靠近一步,那股寒意就更重一分。

那不是物理上的低温。

而是一种…阴邪的、能冻结人希望的恶意!

和我在地铁隧道深处感受到的,同源同质!

只是更加…“新鲜”和“活跃”!

伊藤军官站在坑边,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图纸,脸上带着一种狂热而残忍的表情,用生硬的中文对着我们吼叫:“快!

快!

埋下去!

帝国伟业!

风水镇龙!

光荣!”

去你妈的光荣!

我几乎要吼出来。

但阿木虚弱的身体只能发出沉重的喘息。

就在我们艰难地将石桩组件放入深坑,几个日本兵准备填土加固的时候——异变陡生!

“嗚——嗚——嗚——”一阵低沉、压抑、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号角声,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这声音…和地铁隧道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所有日本兵脸色骤变,惊慌地西处张望。

苦力们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跪倒在地。

伊藤军官先是一惊,随即脸上狂热更盛:“听!

听到了吗?!

是回应!

是龙脉的回应!

帝国的圣战!

连这片土地的神灵都选择了臣服!

快!

加快速度!”

放屁!

那不是臣服!

那声音里充满了暴戾、怨恨和一种古老的愤怒!

我突然明白了!

九菊一派这群疯子,他们选择的布阵地点,绝非随意挑选!

这下面,本来就存在着某种更古老的东西!

他们的邪阵,不仅是在镇压龙脉,更是在刺激、激怒甚至试图窃取那古老存在的力量!

“轰隆隆…”地面开始微微震动。

不是卡车,不是爆炸,而是某种…地底深处的共鸣!

“啊!

那是什么!”

一个日本兵突然指着深坑,惊恐地大叫。

只见那刚刚放下去的黑色石桩组件,表面那些扭曲的符文,竟然自己亮起了幽绿色的光芒!

像是无数只恶毒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

坑底的泥土,开始像沸水一样翻滚、变黑,散发出比之前浓郁十倍的铁锈与腐朽的恶臭!

“稳住!

不许退!”

伊藤拔出指挥刀,厉声嘶吼,但他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带来的那个穿着神官服饰的九菊一派风水师,立刻扑到坑边,嘴里念念有词,掏出符箓想要镇压。

但一切都太晚了!

“嗬…嗬…”一阵仿佛破风箱拉扯般的、非人的喘息声,从坑底那翻滚的黑泥里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只完全由漆黑烂泥和惨白骨头构成的手,猛地探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坑边一个日本兵的脚踝!

“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响起。

那日本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仿佛全身的血肉精华都被那只手吸走了,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具裹着军装的干尸!

恐慌像瘟疫一样炸开!

日本兵们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上纪律,疯狂向后逃窜!

苦力们也尖叫着西散奔逃!

“八嘎!

回来!

镇压它!

为了天皇!”

伊藤目眦欲裂,开枪击毙了一个逃跑的士兵,但根本无法阻止崩溃的局面。

混乱!

极致的混乱!

枪声、惨叫声、非人的嘶吼声、地底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

我被奔逃的人群裹挟着,踉跄后退。

突然,我的脚踩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差点摔倒。

我低头一看——是半块破碎的玉佩,看样子是从某个苦力身上掉出来的,样式古旧,上面似乎还刻着什么模糊的图案。

就在我的手指触碰到那半块玉佩的瞬间——我帆布包里的那个溯影罗盘,它竟然跟着我的意识一起过来了!

再次变得滚烫!

暗红色的光芒透过帆布包闪烁!

这一次,我没有感到撕裂般的痛苦。

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强行涌入我脑海的、破碎的画面:同样是这个地点,但时间似乎更早…穿着南越国时期服饰的祭司,正在举行一场血腥的祭祀…他们将活人和青铜器一起推入一个深坑…坑底,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贪婪地吞噬着献祭的一切…那东西的气息…和现在坑里冒出来的…一模一样!

而祭司们手中拿着的法器上,就有我脚下这半块玉佩上的同样图案!

这邪阵…九菊一派…他们挖到的…根本不是什么龙脉节点!

他们挖到的,是南越国时期封印某个恐怖存在的祭祀坑!

他们的邪阵,阴差阳错地…撕开了古老的封印!

“砰!”

一声枪响在我耳边炸开!

我猛地抬头,看到伊藤军官那张因为恐惧和疯狂而扭曲的脸,他手中的南部十西式手枪枪口,正对着我,冒着青烟。

“支那猪!

都是你们惊扰了神灵!

去死吧!”

他扣下了扳机。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

我能看到子弹旋转着脱离枪口,带着死亡的轨迹,射向我的眉心。

阿木的身体根本不可能躲开。

我的意识发出绝望的呐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手中那半块玉佩,猛地散发出一层微不可见的柔和白光。

同时,我包里的罗盘发出了最后一声尖锐的嗡鸣!

唰!

眼前的景象再次如同被打碎的镜子般破裂、剥离!

伊藤的狞笑、飞来的子弹、混乱的战场、翻滚的黑泥怪物…所有的一切都迅速远去、模糊、消失!

强烈的失重感和眩晕感再次袭来!

等我再次能感知到周围时………冰冷的混凝土墙壁。

惨白的碘钨灯光。

弥漫在空气中的、熟悉的铁锈和腐朽味。

我…回来了?

回到了地铁隧道?!

我瘫坐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眼前,还是那个黑黝黝的、散发着寒气的石头深坑。

手机掉在身边,电筒光柱无力地照着地面。

刚才那一切…不是梦?

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弹孔。

但我全身的衣服,都被冷汗彻底浸透了。

帆布包里的罗盘安静地躺着,冰冷,不再发烫,那根断掉的指针依旧不知所踪。

而我摊开的手掌里…正静静地躺着那半块温润的、古旧的玉佩。

上面那个模糊的图案,和我穿越最后看到的祭司法器上的,一模一样。

“平安哥!

平安哥!

你怎么样?!”

李伟连滚带爬地从隧道那头跑过来,脸色比刚才还要白,“刚才…刚才里面又响了好大声!

像是…像是打雷还有枪声!

你没事吧?!”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张写满恐惧和关心的脸,又缓缓低下头,看向那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深坑。

喉咙发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那下面是什么了。

我知道那号角声是什么了。

我知道那些工人为什么发疯了。

九菊一派的邪阵…南越国的古老封印…被惊扰的、饥饿的…“神灵”?

不。

那根本不是什么神灵。

那是依靠吞噬和痛苦而存在的…诅咒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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