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毒妇！你不安好心！”
她气得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
“我们清远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不仅克得自己妹妹失踪，现在还要来克我们全家！”
“妹妹失踪？”
我重复着这几个字，笑了。
“妈，你不是一直说，我妹妹是自己不学好，跟野男人跑了吗？”
“怎么，现在又成了我克的？”
我转向镜头，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
“大家看清楚了吗？”
“这就是你们追捧的正义主播，和他‘知书达理’的母亲。”
“一个，是把我妹妹推入鳄鱼池的凶手。”
“另一个，是在我妹妹尸骨未寒时，往她身上泼脏水的帮凶。”
张清远彻底慌了。
他不再管我，手忙脚乱地去拔电源线。
“不是的！大家别听她胡说！她疯了！我妻子因为妹妹的失踪，精神失常了！”
电流被切断，巨大的投屏瞬间变黑。
张清远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以为危机已经解除。
就在这时，演播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表情严肃。
“谁是张清远？”
张清远看到警察，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慌乱，但立刻又镇定下来。
他主动迎了上去，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委屈。
“警察同志！你们来得正好！有人恶意P图，诽谤我！还攻击我的直播系统，你们一定要把那个网络暴徒抓出来！”
刘雪梅也跟着附和。
“对！警察同志，就是这个女人！她跟我儿子闹脾气，联合外人一起陷害他！”
她指着我，满脸的愤恨。
带头的警察看了看张清远，又看了看我，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是你报的警？”
我点点头。
“是的。”
张清远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江柠，你……”
警察没有理会他的错愕，径直走到我面前，程序化地问。
“你报警称，这里有一起三年前发生在缅北的故意杀人案的嫌疑人？”
我的目光越过警察的肩膀，直直地看向张清远。
“对。”
“嫌疑人，就是我的丈夫，张清远。”
2、
警局的灯光白得刺眼。
我和张清远，还有刘雪梅，被分开在两个房间里做笔录。
一个小时后，我做完笔录出来。
张清远的律师已经到了。
金丝眼镜，一身笔挺的西装，看起来人模狗样。
他正和刘雪梅站在走廊上低声交谈。
看到我，刘雪梅立刻冲了过来，要不是被律师拦着，她的指甲恐怕已经抓到了我的脸上。
“你这个贱人！你还嫌害我们家清远害得不够吗？居然还敢报警！”
她破口大骂，声音在安静的警局走廊里显得格外尖利。
“你妹妹自己不检点跟人跑了，关我们清远什么事？你空口白牙就想污蔑一个千万粉丝的主播？你配吗？”
我冷眼看着她。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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