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屋外李子树的叶子随着秋风缓缓坠落。
王诏感觉昨夜睡的特别舒服,很久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今天的天比昨日更凉,但是王诏却没感觉到。
“诏儿起来吃饭了。”
母亲叫着自己。
“这就来。”
王诏缓缓下床,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是这么难以站稳,如果说之前的他是一只嗷嗷待哺的雏鸟,那么现在就是一只可以飞向天空的鸟!
他并没有先跟母亲说自己的变化,毕竟这几天对自己来说太科幻了。
先是消失的树林然后是不知何人说的飞鸟啥的,总之这些事还是不要向任何人声张。
吃完饭后王诏对母亲说还想出去走走。
母亲对王诏再三嘱咐要小心不要像上次一样了。
王诏轻声对母亲说:“妈,你放心。
这次我一定会小心的。”
王诏迫不及待的想去感受着这副身体,对于被病魔折磨了十多年的人,在恢复后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重新感受拥有健康身体该拥有的一切。
王诏也不例外,况且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了,毕竟这种事情闻所未闻。
他在无人的地方奔跑着,和未得病前一样,幼年的时候便喜欢围着母亲转。
左跑一下,右跑一下,童年时便是他最幸福的时光。
他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病确实好了,不再畏惧寒冷,他现在就想验证一件事情。
那片树林在哪,或者说那片树林究竟存不存在。
他随着那天的记忆往山上走着,可是他却是不知道那片树林在哪,可是他确实是和那天一样的路径,自己不会记错,王诏的记忆一首很好,无论是生病前还是生病后。
那么这样看来张大夫根本就没有骗自己,而是这片树林根本就不存在于这里。
王诏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也许是当时太晚自己记错了,那不是树林真的就是草丛?
虽然自己记性好,但架不住自己记的本来就是错误的东西。
本来就来错误的一件事情,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件事情往正确的地方发展。
王诏只能往回家的路上走去,他又遇到了那个壮汉,壮汉看了王诏一眼,眼神浮动了一丝惊讶但是马上又消失了。
壮汉往王诏的方向走着,将手放到王诏的肩上面用捏了下。
王昭用手别开壮汉的手生气的说了句:“李铁,你有病呀?
很疼的。”
壮汉对着王昭笑道:“你终于叫我名字了,这么久都不见你叫我名字我还以为你生病生糊涂了连我名字都忘记了。”
王诏看着李铁不想再搭理他边独自往家走去。
王诏走后一个老者出现在李铁身旁,李铁对着老者说道:“这件事你做的?
独自插手他人之事,这因果你能承受住?”
老者回头笑道:“人生在世,万般不由己,你就是太惜命了,我无所谓了活也活了这么久了,万千世界,一草一木,我都见过了,如今寿元将尽,法器符箓是一样带不走,既然如此,何不再做这最后一件事,也算积攒些功德。”
李铁呵呵笑道:“真是稀罕事,论过往谁不知道你杀了多少人,现在倒是来装好人了?
我告诉你就是现在你手中的鲜血也未曾减少半分。”
老者也不再搭理李铁,化作一道光团往远处飞去。
“无趣,这就走了,不过连你都能看中的人,莫非真是我眼拙了?”
李铁也不往家里走,反而往山上走去,首到李铁走到王诏晕倒的地方,他抬头往那片未曾出现在此的“树林”看去。
他呆滞了一会,便笑了笑:“或许这次,我真的眼拙了。”
王诏回到家中,发现父亲回来了。
父亲是这里有名的猎人,他总是带着村民去外地打猎,许久才能回家一次。
这次回来他依旧向王诏询问着病情。
王诏只能说自己好了点,更加有力气了也不是这么怕冷了。
父亲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这么多年了孩子总算有好转了。
“张大夫的药记得按时吃,肯定是吉人自有天相。
我就知道我王家的种肯定不会被这种病给打败!”
吉人自有天相吗,这么多年了后福终于是来了吗?
晚饭,一家三口吃着父亲打猎来的野猪,父亲还在说着王诏病情的好转一边还说拿几只兔子感谢张大夫,一边喝着酒,而母亲也开心的笑着一边要父亲喝少点。
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这种日子王诏很喜欢,很想很想就这样一首下去。
生老病死,娶妻生娃平平凡凡过一生。
晚饭过后王诏躺在床上,慢慢的睡了过去,梦中他又到了那片漆黑的地方,熟悉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你现在可以尝试飞向空中,不要怕坠落,不要怕前进,如今你的身体不再是从前,现在的你是一个全新的你!”
王诏从梦中惊醒喃喃道:“原来是梦。”
王诏没有注意到床边何时多了一片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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