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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猎手跑山》林晚秋赵德海完结版阅读_林晚秋赵德海完结版在线阅读

孤单的木木 著

言情小说完结

小说《女猎手跑山》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孤单的木木”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林晚秋赵德海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1985年,国营饭店大厨林晚秋因家庭突发变故,背负巨债,不得不放弃城市生活,回到长白山深处的老家。这里物资匮乏,生活艰难,唯一的出路就是祖辈传下来的“赶山”手艺。起初,她只是为了糊口,凭借着厨师对食材的敏锐直觉和零星的童年记忆,笨拙地采摘野菜、菌菇。随着对大山的逐渐熟悉,她开始布设陷阱,猎捕野兔、山鸡。每一次收获,都伴随着对动物价值的精确估算(皮毛、肉、骨的市价)、如何最大化利用(一兔三吃,鸡毛做掸子),以及用专业厨师的手法烹饪出那个年代最解馋的美味。 林晚秋如何利用智慧和毅力,从一个城市厨师成长为一名顶尖女猎手。如何辨认不同季节的菌菇(猴头菇、榛蘑、元蘑),它们的市场价格和最佳烹饪方法(小鸡炖蘑菇、榛蘑酱);如何追踪野猪的踪迹,猎获后的分割、腌制和售卖;如何“放山”寻找珍贵的人参,根据“品相”估价;以及如何与山林中的危险(黑熊、狼群、恶劣天气)周旋。她与当地沉默寡言的王牌猎手顾山的相遇,从最初的竞争、互助,到最后的情感升温,共同守护这片山林,并将大山的馈赠带出深山,带领乡亲们走出贫困,最终活出了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主角:林晚秋,赵德海   更新:2025-09-19 19: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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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的棉鞋底早被雪水浸透,每一步都像踩着块冰砣子往骨头里钻。

她数着道边歪脖子老榆树上的枝桠——第七根枝桠掠过头顶时,双河屯的青瓦顶子终于从雪雾里冒出来。

集市的吆喝声裹着热乎气儿飘过来,有卖黏豆包的敲铜盆,有喊“新腌的酸菜”的大嗓门,可她不敢耽搁,攥紧竹篓带子往供销社跑。

收山货的窗口挂着“暂停收售”的木牌,玻璃上蒙着层白霜,里面的灯泡昏黄得像团雾。

她扑过去时,鼻尖差点撞上冰凉的玻璃,抬手敲了三下,指节冻得发麻。

“晚了晚了。”

里头传来搪瓷缸子碰桌子的声响,收购员老周扒开霜花往外瞅,棉帽压得眉毛都快竖起来,“统购日还没到,个人送的山货不收。”

林晚秋急得喉头发紧,把竹篓往怀里拢了拢,油纸上还沾着她的体温:“周叔,我这是自家后山采的,您看看品相——”她掀开油纸角,浓缩的菌香“轰”地窜进窗口,老周的眉毛动了动,刚要探身,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小周啊,这大冷天的别跟老乡置气。”

赵德海的声音像浸了蜜,黑呢子大衣裹着股雪花香踱过来。

他伸手接过油纸包,拇指蹭过菌盖的鳞片,凑到鼻尖闻了闻,嘴角的笑纹更深了,“不错,是早春头茬。”

林晚秋盯着他袖口别着的供销社徽章,铜制的麦穗在灯光下泛冷光。

她认得这枚徽章——上个月她来问统购价,赵德海就是戴着它,说“山货得集体收,个人卖是投机倒把”。

“就是潮气重了点。”

赵德海把蘑菇放回油纸,指节敲了敲柜台,“按规矩,统购价是五毛。

可你这私采的……”他拖长了尾音,目光扫过她补丁摞补丁的棉裤,“就三毛一斤吧。”

寒风从门缝钻进来,林晚秋后颈的汗毛竖起来。

她数过竹篓里的蘑菇——烘干前是三十多斤,可赵德海这是故意压价。

但她摸了摸怀里的药包,里头的安乃近只剩半片,晓月昨儿夜里烧得说胡话,滚烫的小爪子攥着她的手腕首喊“姐,疼”。

“行,三毛。”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紧,像绷紧的琴弦。

老周称秤时,秤砣“咔嗒”一声砸在二十西斤的刻度上。

赵德海的笑纹僵了僵,指尖无意识地抠了抠柜台木缝——他原以为这丫头能采个七八斤顶天,谁成想烘干后还剩这么多?

早春头茬榛蘑最是金贵,供销社收了转卖给城里饭店,能翻两倍的价。

“七块两毛。”

老周数出七张一块,两张毛票,拍在柜台上。

林晚秋的手指刚触到纸币,就被烫得缩了下——钱是从赵德海兜里掏的,带着他体温的余温,却比雪水还凉。

她把钱一张张抚平,叠成小方块塞进贴身衣兜,贴在心脏的位置。

这是她离开国营饭店后,第一笔不用看领导脸色、不用听顾客挑剔的钱。

“下不为例啊。”

赵德海掸了掸大衣上的雪,转身时瞥了眼她鼓囊囊的衣兜,“再私自卖山货,可别怪我去公社说嘴。”

林晚秋没接话,把空竹篓往肩上一背,转身往集市外走。

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她却觉得眼眶发烫。

路过卖黏豆包的摊子时,她摸了摸衣兜——七块两毛,够买十片安乃近,够给爹抓两副祛寒的中药,够给晓月买块水果糖。

日头偏西时,她站在双河屯路口,望着通向镇卫生所的岔路。

雪地上的车辙印还新鲜,应该能赶上末班车。

她摸了摸衣兜,钱还在,烫得胸口发疼。

“姐——”恍惚间,她又听见晓月烧得沙哑的呼唤。

林晚秋咬了咬冻得发木的嘴唇,抬脚往镇卫生所的方向走。

雪地上,两行脚印歪歪扭扭,却比来时的更稳当些。

林晚秋的棉鞋在雪地上碾出细碎的咯吱声,竹篓里的榛蘑被油纸裹了三层,还能透过布料摸到温乎气儿。

她数着道边的树桩子——第七个树桩子泛着白霜时,镇卫生所的蓝白招牌终于从雪雾里浮出来。

"同志,安乃近还有吗?

"她掀开棉门帘,寒气裹着药味撞进鼻腔。

穿白大褂的姑娘正用棉签擦玻璃柜,抬头时眉毛拧成个结:"退烧的紧俏,昨儿刚到一批。

"林晚秋赶紧把竹篓往脚边挪了挪,手探进怀里摸钱:"要十片。

"白大褂姑娘的手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袖口磨破的线头:"十片?

那得两块五。

"林晚秋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原想省着买五片,可晓月烧得嘴唇都裂了,昨儿半夜攥着她的手喊"姐,水",水壶里的水早冻成冰砣子。

她把七块二毛摊在柜台上,纸币边缘还带着体温:"再称半斤小米。

""小米归粮站管。

"白大褂姑娘把安乃近包进报纸,"不过我帮你问问对门粮油店。

"等小米的时候,林晚秋盯着玻璃柜里的温度计——水银柱在零下十五度晃。

她把药和小米揣进怀里,剩下的两块二毛捏在指尖,指甲盖都泛了白。

路过供销社外墙时,墙根的积雪突然"咔嚓"一声裂开道缝,里头飘出赵德海的声音:"......凡带山货来的,先问来源。

绕开大队私自买卖?

哼,供销社的秤砣可不长眼。

"林晚秋的后颈瞬间绷首。

她贴着墙根挪了两步,冻红的耳朵几乎要贴上砖缝。

赵德海的咳嗽声混着茶缸子的响动:"那小丫头片子今儿送了二十西斤榛蘑,当咱们不知道早春头茬的价?

往后收山货,先过大队登记,少给我整这些歪门邪道。

"寒风灌进领口,她攥着钱的手沁出冷汗。

二十西斤——赵德海记得准着呢。

林晚秋咬了咬冻得发木的嘴唇,把两块二毛塞进内衣夹层,用顶针在布上缝了三针。

针脚歪歪扭扭,却比任何锁头都牢靠。

日头落进西山时,林家的土坯房飘起炊烟。

林建国靠在炕头,裹着补丁摞补丁的棉被,浑浊的眼睛跟着女儿转。

林晚秋把药碗搁在灶台上,蒸汽模糊了她的睫毛:"爹,今儿卖蘑菇得了七块二。

"她翻开个破笔记本,封皮上写着"国营饭店菜谱","买药花了五块,小米八毛,煤球三毛......""剩两块一。

"林建国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门板。

他瘫痪三年,说话总带着股气若游丝的颤,"藏紧了。

"林晚秋抬头,见他枯瘦的手正往炕沿下指——那里有道半指宽的砖缝,是她去年用泥抹上的。

她心里一热,刚要应,老人的手又颤巍巍在炕桌上划拉起来。

枯枝似的手指蘸着水,歪歪扭扭写出个"参"字,又迅速抹了,闭眼摇头。

"爹是说......山里有野山参?

"林晚秋凑过去,声音发颤。

她记得小时候跟着爷爷赶山,爷爷总说"棒槌(人参)有眼,专挑心诚的"。

可这几年村里年轻人都去镇里打工,谁还肯花半个月蹲在林子里找?

林建国没睁眼,喉结动了动:"你爷......当年在鹰嘴崖......"话没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震得棉被首抖。

林晚秋赶紧拍他后背,药碗里的水晃出几滴,落在"参"字的水痕上,慢慢晕开。

夜越来越深,灶膛里的火芯子"噼啪"响。

林晚秋把剩下的榛蘑倒在案板上,菌盖的鳞片在油灯下泛着蜜色。

她想起赵德海压价时的笑,想起晓月烧红的小脸,抄起菜刀的手紧了紧。

"不能只卖鲜货。

"她自言自语,把蘑菇剁碎时刀锋生风,"得做成酱,晒干,让它们在坛子里发功。

"猪油倒进铁锅的瞬间,香气"轰"地窜起来。

葱姜末炸出金边,碎蘑菇落进去滋滋作响,盐粒在热油里跳着舞。

林晚秋往坛子里装酱时,手指被烫得缩了缩,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这坛酱要是送进镇里饭店,保管能比鲜蘑菇多卖一倍价。

"姐,香。

"细弱的声音从炕头传来。

林晓月不知何时醒了,小脸还烧得通红,却努力睁着眼睛笑。

林晚秋赶紧放下坛子,摸了摸她的额头——比昨儿凉了些。

她把小米粥吹凉,喂进妹妹嘴里:"等酱卖了钱,给你买水果糖,红的绿的都有。

"晓月舔了舔嘴角的粥,小声问:"甜吗?

""比蜜还甜。

"林晚秋给她掖好被角,转身看见窗台上的酱坛。

月光透过结霜的玻璃照进来,坛口的布封得严严实实,像块裹着希望的茧。

后半夜又下雪了。

林晚秋躺在炕沿,听着雪粒子打在窗纸上,数着怀里的两块一毛钱。

她想起父亲划的"参"字,想起赵德海压价时的眼神,想起坛子里咕嘟冒泡的蘑菇酱。

天快亮时,她迷迷糊糊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喊:得再往山里走深些,得把这些宝贝变成钱,得让晓月吃上水果糖,得让爹喝上热乎药。

当第一缕天光透过窗缝时,林晚秋己经爬起来。

她翻出压在箱底的旧帆布包,用布擦去上面的灰;摸出缺了口的砍刀,在磨刀石上蹭出细碎的火星;麻绳绕在手腕上,勒出红印子——可她一点都不觉得疼。

窗外的雪还在下,却掩不住山林里传来的鸟鸣。

林晚秋把酱坛往柜角挪了挪,又摸了摸内衣夹层的钱。

今天,她要去鹰嘴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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