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变成植物人后，所有来照顾我的护工都死相凄惨。
有人只是给我倒了一杯水，就着了魔般跑去卧轨自杀。
有人只是给我擦了擦身子，就疯了般从楼顶一跃而下。
警察无论怎么调查，都没能找到凶手的踪迹。
无奈，这十个人的死变成悬案。
奇怪的是，第十个人死亡的下一秒，我突然苏醒。
我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警察局自首。
警察一脸错愕：
“你是说，你在成为植物人的十年里，接连杀了十个护工？”
我面色平静：
“对。”
“植物人只是不能动而已，又不是不能杀人。”
……
所有警察都愣在原地。
“宋月车祸前可是全市优秀教师，出了名的脾气好，怎么可能杀人？”
“对啊，并且植物人连眼皮都睁不开，难道要用意念杀人吗？”
很快，他们便认为我有神经病，张罗着要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而我自顾自坐在椅子上，淡淡说出让警察们无比震惊的内容。
“第一个护工，挥刀自残失血过多而死，死前身上有72道刀伤。”
“第二个护工，跳楼自杀，自杀前还服下了一百颗安眠药。”
……
我娓娓道来，把十个护工的死亡细节说得一清二楚。
一名年轻警察猛地站起身，声音发颤：
“这都是我们警局从未公开的细节，你怎么会知道？”
我耸耸肩：
“因为我就是凶手啊。”
“他们可都是我亲手杀死的，我当然熟悉。”
话音落下，警局瞬间陷入混乱。
我立刻被铐上手铐，押进审讯室。
负责审问我的刘警官，从业三十多年，从无败绩。
可就算他经验再丰富，面对我的自首也是眉头紧皱。
“宋月，过去的十年里，你一直是个沉睡不醒的植物人，接连杀掉十个护工，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嗤笑一声，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你们这些警察都是废物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来问我。”
“想知道真相，那就自己去查啊！”
“要是连这点东西都查不出来，还不如早点脱了警服回家种地！”
刘警官猛地一拍桌子。
“你少在这里油嘴滑舌！”
“那些护工与你无冤无仇，说！你杀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我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
“其实，我虽然是植物人，但也有一定的触觉和意识。”
“那些护工，全部都该死！”
说着，我眼底蓄满泪水。
看我这副悲愤的样子，刘警官的语气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难道……那些护工虐待过你？”
我拼命点头：
“对！”
“我大小便失禁，有个护工给我清理的时候竟敢戴手套，这是在嫌弃我脏吗？一群伺候人的护工，也配嫌弃我？后来啊，她在粪坑里被淹死。”
“她不是爱干净吗？那我就让她在最脏的地方，咽下最后一口气。”
“还有，我习惯喝36度的温开水，而那个护工竟敢喂给我37度的水，她是不是想烫死我？植物人的食道有多脆弱她不知道吗！那我就让她被热油烫死，让她好好感受一下我的痛苦！”
我越说越激动，攥紧拳头猛地砸向桌面：
“他们这样虐待我，当然该死！”
刘警官震惊地张大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审讯长达三个小时。
后面不管刘警官问我什么问题，我都闭口不言。
没办法，我只能被暂时关押。
我自首的消息不胫而走，刚走出审讯室，迎面我就被一大群受害者家属围住。
他们每个人都目眦欲裂，甚至有人拿着砖头，狠狠向我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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