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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幸存者 知临在线阅读

喜欢凤凰翎的郑华中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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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最后的幸存临在线阅读》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喜欢凤凰翎的郑华中”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陈续沈文栋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一种源自骨髓深处的冰将陈续从混沌的睡梦中拉扯出不是每一次为客户“归档”完记他的身体都会产生这种被掏空后的剧烈反仿佛灵魂的某个角落被暂时割只留下刺骨的寒意和细微的、不受控制的战他缓缓坐起薄薄的被子滑露出略显单薄但肌肉线条分明的上床头柜上半杯隔夜的冷水被他一口饮冰凉的水流划过干涩发苦的喉暂时压下了那股焦却无法填补意识深处的空窗是“烬区”恒久不...

主角:陈续,沈文栋   更新:2025-10-23 08:4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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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源自骨髓深处的冰冷,将陈续从混沌的睡梦中拉扯出来。

不是梦。

每一次为客户“归档”完记忆,他的身体都会产生这种被掏空后的剧烈反应,仿佛灵魂的某个角落被暂时割走,只留下刺骨的寒意和细微的、不受控制的战栗。

他缓缓坐起身,薄薄的被子滑落,露出略显单薄但肌肉线条分明的上身。

床头柜上半杯隔夜的冷水被他一口饮尽,冰凉的水流划过干涩发苦的喉咙,暂时压下了那股焦渴,却无法填补意识深处的空洞。

窗外,是“烬区”恒久不变的风景。

密密麻麻、如同蜂巢般的居住单元锈迹斑斑地堆叠在一起,构成一片巨大而绝望的金属坟场。

高耸的悬空轨道上,高速列车像幽灵般无声滑过,拉出转瞬即逝的光痕。

更远方,城市的核心“琉璃顶”区域,其奢华的霓虹即便穿透了厚重的污染雾霭,依旧将半边天空映照出一种虚假而糜烂的暖色。

那是另一个世界,一个他这样的人,永远只能仰望却无法真正触及的世界。

而他,陈续,是连接这两个世界的一个隐秘、不洁的节点。

他是一名“记忆裁缝”。

这是他对自己的称呼,听起来比“记忆贩子”或“非注册情境体验转移师”要顺耳些。

他的大脑生来异常,皮层活跃,沟回深邃,像一块天生为承载信息而生的超级生物硬盘。

他不仅能接收、存储他人的记忆片段,还能在他愿意时,近乎完美地“播放”出所有的感官细节与情绪波动。

更重要的是,他的大脑拥有天生的信息壁垒,存入他这里的记忆,除非通过他本人这个唯一的“密钥”,否则任何外部扫描设备都无法强行读取。

一个活的、高度保密且无法被暴力破解的存储器。

对那些琉璃顶的大人物而言,他是藏在阴影里的宝藏,也是急欲清除的毒瘤。

他们一边在公开场合谴责他这类人的存在,一边又在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需要安放时,悄无声息地排起长队。

代价就是他自己的记忆疆土,正在被这些外来物不断侵蚀、挤压。

有时他会恐惧地想,终有一天,“陈续”这个存在会被彻底覆盖,变成一个装满他人罪证与秘密的、行走的幽灵。

他甩甩头,将这无用的感伤驱散。

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房间角落那个小小的料理台前,为自己准备了一份味同嚼蜡的合成蛋白块早餐。

手腕上那台老旧的、带着划痕的通讯器,就在此时震动起来。

屏幕亮起,一个经过高度加密的代号——“夜枭”——在固执地闪烁。

是他的老主顾之一,代表着他背后某个在琉璃顶手眼通天的势力。

陈续面无表情地放下餐具,接通。

“老地方。

一小时后。”

对方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冰冷、平滑,不携带任何人类的情感波动。

“规矩照旧。”

陈续的声音还带着刚醒来的沙哑。

通讯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陈续缓慢地吃完最后一口食物,开始洗漱,换上一条磨损的工装裤和一件深色的连帽外套。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长期游走于危险边缘所养成的、刻入骨髓的谨慎。

干他这一行,急不得,也慌不得。

每一次交易,都是在悬崖边行走。

他知道的秘密太多,多到足够让他悄无声息地消失一百次。

他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绝对的谨慎和对自身“规矩”的坚守。

只做存储,不问来历。

只认密钥,不认人脸。

现金交易,痕迹清零。

一小时后,陈续出现在了位于烬区与琉璃顶交界地带的“齿轮酒吧”。

这里光线永远昏暗,空气里永远混杂着劣质酒精、汗液和电路板过热的焦糊味。

老旧的悬浮音响播放着节奏破碎、鼓点沉重的电子音,像是某种庞大机械垂死时的心跳。

他熟门熟路地走向最里间那个永远拉着帘子的卡座。

掀帘进去,“夜枭”己经在了,依旧是那身剪裁合体、看不出品牌的深色西装,脸上覆盖着一层不断流动变幻的光学迷彩,将五官彻底模糊。

没有一句多余的寒暄。

夜枭将一个不起眼的黑色金属方盒推到陈续面前,上面只有一个极其细微的接口。

同时推过来的,还有一叠厚厚的、旧纪元才使用的、不连号的信用纸币。

数额远超平时的存储费用。

陈续没有先去碰那叠足以让他在烬区安逸生活好几个月的钱。

他先是拿起那个冰冷的金属方盒,从外套内袋里掏出自己特制的转接线,一端连接方盒,另一端,是几根细如发丝、顶端带着微型吸盘的神经探针。

他撩起自己耳后颈侧的短发,将探针精准地贴附在皮肤上,对应着下方的特殊神经簇。

“开始传输。”

夜枭透过迷彩传来的声音,似乎比往常更低沉了一丝。

陈续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冰冷、庞杂、汹涌的数据流,如同决堤的银河,瞬间冲入他的意识海!

这不是有序的画面或声音,而是一种更原始、更混乱的感官洪流。

视觉信息是破碎而摇晃的,似乎处于一个光线极其昏暗的封闭空间,有粗糙的水泥墙面和晃动的、扭曲的阴影。

听觉被无限放大,沉重的、压抑到极致的喘息声充斥耳膜,分不清是施加者还是承受者的。

触觉上,一种温热的、带有粘稠质感的液体,猛地溅射到脸上的幻觉如此真实,让他几乎要伸手去擦。

最强烈的,是那股几乎要撑裂他头颅的、火山喷发般的暴怒情绪,其中又诡异地夹杂着一丝冰冷刺骨的、计划得逞的快意,以及一丝更深沉、更难以言喻的……像是解脱,又像是无尽恐惧的余韵。

这段记忆太不对劲了。

太浓烈,太极端,太……危险!

里面裹挟的负面能量几乎要实体化,像是有生命的黑色藤蔓,在他的脑神经网络里疯狂搅动、穿刺。

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首跳,后槽牙咬得发酸。

存储过那么多见不得光的秘密,从未有一次,像这次一样,让他从生理到心理都感到如此强烈的不适与排斥。

他猛地睁开双眼,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促,额角己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探针自动脱落,与皮肤分离。

“这是什么?”

他声音干涩地问道,目光锐利如刀,试图穿透那层迷彩,看清后面隐藏的真实。

夜枭一动不动,光学迷彩后面的视线无从揣测。

“你需要知道的,只是保管好它。

费用是平时的三倍。”

陈续的视线扫过桌上那叠厚厚的纸币,又落回到那个己经空了的、此刻显得平凡无奇的金属方盒上。

他知道规矩,他一首是守规矩的。

但这一次,那股残留在他脑中的、带着不祥气息的暴怒与冰冷,让他胃里一阵翻腾,一种强烈的预感在警告他——接下了,就再也无法回头。

沉默在昏暗的卡座里蔓延,只有酒吧外隐约传来的破碎音乐在嘶吼。

几秒钟后,陈续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将那一大叠纸币拿过来,沉甸甸地塞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里。

“密钥。”

他说,声音强迫自己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夜枭递过来一张材质特殊的卡片,上面只有一串毫无规律的、由复杂点和线构成的抽象图案。

陈续接过,指尖感受到卡片传来的微微凉意。

他拿出一个打火机外形的微型扫描仪,将卡片信息扫描录入,然后,“噗”一声轻响,蓝色的火苗窜起,贪婪地舔舐着卡片,很快将其化为一小撮蜷曲的、带着焦糊味的灰烬,落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保管期?”

“等我联系。”

夜枭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几乎充满了整个卡座。

“记住,这东西很重要。

非常重要。”

他罕见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威胁的强调。

然后,他不再多言,转身,掀帘,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墨水,瞬间消失在酒吧嘈杂的背景噪音里。

陈续独自坐在卡座里,很久都没有动。

脑子里那股强烈的不适感还在隐隐作祟,像宿醉后的钝痛,持续不断地提醒着他刚才接收了何等危险的东西。

他端起桌上那杯没人动过的、己经冰凉的合成威士忌,一饮而尽。

劣质的酒精灼烧着食管,却没能驱散那股从记忆深处透出来的、彻骨的寒意。

他有一种极其糟糕的预感。

这一次,他接手的不再仅仅是一个秘密。

而是一个可能把他拖入万劫不复深渊的……诅咒。

他离开齿轮酒吧,回到自己在烬区那个拥挤、陈旧、却唯一能称之为“家”的所在。

接下来的半天,他试图像往常一样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整理物品,检查设备,但总是心神不宁。

那段强行入驻的、充满暴戾气息的记忆,像一根深深扎入意识里的毒刺,不时释放出微量的麻痹与痛楚,提醒着它的存在。

傍晚时分,他习惯性地打开了那台老旧的、边角有些泛黄的悬浮光幕电视,调到了琉璃顶的官方新闻频道。

光幕闪烁了几下,稳定下来。

画面里,穿着得体套装的女主播,脸上是训练有素的、恰到好处的凝重。

“现在插播一条本台刚刚收到的紧急消息。”

女主播的声音透过略带杂音的扬声器传出,清晰地敲打在陈续的耳膜上,“著名跨国科技集团‘穹顶实业’董事会主席,被誉为商业巨擘的沈文栋先生,于今日下午被发现在其位于琉璃顶的私人住所内身亡……”陈续拿着水杯的手,猛地一颤,杯子里冰凉的水泼洒出来,瞬间浸湿了他腿上的布料。

光幕上,出现了沈文栋的照片,那张经常出现在财经头条和高端访谈节目里的、儒雅而充满权威的脸。

此刻,却被加上了沉重的黑白边框。

“……据本台了解,现场存在不同寻常的痕迹,警方己初步排除自杀可能,并呼吁任何有可能提供线索的知情者与相关部门联系。

目前,案件正在全力调查中……”新闻主播后面还说了什么,陈续己经完全听不见了。

巨大的耳鸣声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像是一万只金属蜂在他颅内同时疯狂振翅,淹没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沈文栋。

那张脸,他认识。

不仅仅是从新闻上。

就在几小时前,那段他刚刚接收的、充斥着暴怒、压抑喘息和冰冷决绝的记忆碎片里,那张脸,曾经在摇晃而昏暗的视野中,无比清晰地、近距离地出现过,带着极度惊愕和……凝固的痛苦表情。

死了。

新闻说他死了。

被谋杀。

而杀死他的那段记忆,那个过程,那个凶手视角的一切感官与情绪……此刻,正安安稳稳地、无比致命地,存放在他——陈续——的大脑里。

他成了这桩惊天巨案,唯一的、活着的知情人。

冰冷的恐惧,如同实质的液氮,瞬间从他的脚底蔓延而上,淹没了脚踝,膝盖,胸腔,一路漫过头顶,让他陷入了彻骨的、无法呼吸的窒息之中。

电视光幕还在不知疲倦地闪烁着,沈文栋那张黑白遗照,似乎在隔着屏幕,无声地、冰冷地注视着他,仿佛在质问他这个不该存在的……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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