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尚瑾瑜肾衰竭,我是唯一配型成功的亲人。
我爸妈跪在病床前,声泪俱下:“可言,你就这一个弟弟啊!”
妈妈抓着我的手,指甲几乎嵌进我肉里:“你不捐,就是要他的命!
你怎么这么狠心!”
全家亲戚都来围堵我,骂我是白眼狼,是杀人犯。
他们以为我会像过去二十年一样,哭着妥协。
可我看着眼前浮现的系统面板,笑了。
这一次,我不想当圣母了。
1医院的消毒水味,混着我妈柳玉芳尖利的哭喊,钻进我的鼻子。
“尚可言,你就这么一个弟弟啊!”
我爸尚振国跪在我床前,一个大男人,哭得老泪纵横。
我妈柳玉芳抓着我的手,力气大得吓人,指甲深深陷进我的肉里。
“你不捐,就是要他的命!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
二十年了,这样的话,我听了无数遍。
“可言,你是姐姐,让着点弟弟。”
“可言,家里没钱了,你别上学了,供弟弟吧。”
“可言,小瑜看上你的电脑了,你给他吧,回头爸再给你买。”
当然,从来没有“回头”。
我拨开我妈的手,看着手背上那几个带血的甲印。
我说:“我不捐。”
三个字,很轻,却让整个病房瞬间死寂。
我妈愣住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然后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你疯了!
尚可言你是不是疯了!”
她尖叫起来。
我脸颊火辣辣地疼,嘴里泛起一股铁锈味。
隔壁病床上,我弟尚瑾瑜虚弱地开了口。
“姐,你……你真的要看我去死吗?”
我转头,直视着他那张苍白而英俊的脸。
从小到大,他就是靠着这张脸,这张嘴,享受着我的一切。
我问他:“我为你辍学去电子厂打工,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的时候,你在用我的血汗钱买最新款的球鞋。”
“我为你急性贫血的同学无偿献血,差点晕倒在医院的时候,你在跟你的朋友们炫耀,说你姐就是个移动血库,随叫随到。”
“尚瑾瑜,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你的姐姐?”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
尚瑾瑜的脸白了又青,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我爸尚振国站了起来,脸上没了眼泪,换上了一贯的命令口吻。
“别闹了,可言!
医生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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