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夜,我给新帝夫君的酒里下了泻药。
药量很足,西域奇珍,保证他龙椅都能坐穿。
喜婆满脸堆笑地将合卺酒递过来时,我垂着眼,将那杯下了料的递给了北狄的新帝,萧决。
他大概是觉得我这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很安全,连试探都懒得,仰头便一饮而尽。
很好。
我心里那块石头落了地。
国破家亡,我这个前朝郡主被当成战利品送来和亲,本就没打算活。
同归于尽太难,但至少,能在他大婚之夜,让他体验一把什么叫“屁滚尿流”,也算给我沈家满门忠烈报了点小仇。
萧决的脸很英俊,是那种带着侵略性的、刀削斧劈似的帅。
他捏着我的下巴,逼我抬头,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玩味:“怎么,不甘心?”
我当然不甘心。
我忍着下巴的剧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能……能嫁与陛下,是臣妾的福分。”
他嗤笑一声,松开我,似乎对我这种逆来顺受的姿态失去了兴趣。
“福分?”
他踱了两步,语气冰冷,“记住你的身份,大夏的沈知意已经死了,你现在,只是北狄皇宫里的一件摆设。”
他话音刚落,脸色就微微一变。
我屏住呼吸,在心里默数。
一。
二。
三。
萧决的额角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那张英俊的脸开始扭曲,捂着肚子的手青筋毕露。
一阵“咕噜噜”的、极其不雅的雷鸣声,打破了喜房内的寂静。
我低下头,拼命忍住上扬的嘴角。
“你……”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在我身上。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雷鸣。
萧决的脸,从白到青,再从青到紫,精彩纷呈。
他再也顾不上维持帝王的体面,夹着腿,用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风一般地冲向了净房。
很快,净房里就传来了惊涛骇浪般的声音,以及他压抑不住的、饱含痛苦的闷哼。
守在门外的太监宫女们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得满脸通红。
我慢条斯理地摘下沉重的凤冠,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没下药的清酒,一饮而尽。
酒很烈,像火一样烧着我的喉咙。
沈知意是死了。
但她死前,也得拉个垫背的。
今夜之后,整个北狄皇宫都会知道,他们的新帝,在大婚之夜,拉了一宿的肚子。
这桩“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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