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重生在桦加沙登陆的前一天。
再睁眼,熟悉的药瓶又从门缝滚了出来。
前世,年幼的我天真无知,被继父骗出避难所。
台风夜,他亲手将我关在门外,我最终被飞石砸死。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为了除掉我这个“拖油瓶”的阴谋。
这一次,再次面对继祖父的救命药,我选择了视而不见。
01我死在那场暴雨夜。
九岁的我哭喊着,拼命拍打学校办公室的木门。
门内传来弟弟稚嫩的哭声,与呼啸的风雨交织成一片。
门缝里,继父黄伟冷漠的脸一闪而过。
下一刻,一声沉闷而巨大的撞击袭来,我的世界陷入无边黑暗。
我猛地惊醒。
心脏狂跳。
昏黄灯泡下,母亲正给襁褓中的弟弟擦脸。
政府担忧山脚下的村子会遭遇泥石流,便组织村民前往附近小学紧急避难。
因为继祖父是村长,我们一家得以单独住在办公室里。
一切重来了。
“莹莹,发什么呆?
拿弟弟的干衣服来。”
母亲的声音温柔,却带着疲惫。
她全然不知,几个小时后,她全心信赖的男人将把她九岁的女儿推向死亡。
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翻涌的震惊与蚀骨恨意,乖巧应答:“来了,妈妈。”
我必须乖,必须像真正的九岁孩子那样懵懂无知。
黄伟走过来,拿着半瓶水,笑容慈祥:“莹莹真乖。”
他揉着我的头发,眼神深处却藏着令人作呕的虚伪。
我怯生生道谢。
就在这时,那个小小的棕色药瓶,仿佛命运的嘲弄,再一次从黄伟敞开的行李袋中滚了出来。
它滴溜溜地转着,越过凹凸不平的水泥地,最终停下,不偏不倚,从办公室的门缝里滚了出去。
是那瓶速效救心丸。
前世,它就是我的催命符。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上面,眼神从孩童的茫然,瞬间冻成了淬毒的冰。
办公室里,母亲哼着歌,风雨声渐起。
所有声音远去。
我看着那瓶躺在门缝阴影里的速效救心丸,心脏跳得像要冲出喉咙。
不能捡。
甚至不能多看。
我猛地转过身,小跑到妈妈身边,伸手拽住她的衣角。
“妈妈,”我仰起脸,努力做出害怕的样子,“弟弟是不是饿了?
他好像在哼哼。”
妈妈正望着窗外越来越骇人的天色发愁,闻言低下头。
她看了看襁褓中确实开始不安的弟弟,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