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糯站在老城区那间摇摇欲坠的铺子前。
望着生锈铁门上渡魂心理咨询室的招牌,嘴角忍不住抽搐。
这破地方是她花光实习工资租下的。
房东说前几任租客都没超过半个月就落荒而逃。
她倒要看看,是人住不下去,还是……鬼?
作为心理学专业刚毕业的小白菜,阮糯本想找份稳定的正经工作。
结果求职路上被各路牛鬼蛇神般的招聘HR磋磨到怀疑人生。
有希望她加班不要加班费的神经病。
也有希望她近十年内没有任何婚恋计划的可笑鬼。
更有甚者说只要家人不患绝症都不能请假回家探亲,只能工作。
这么看来,牛鬼蛇神都不足以形容,应该说是毫无人性。
面试屡屡碰壁,阮糯只好待业在家,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少天。
首到某天蹲在马路牙子上啃煎饼时,她突然看到一个穿旗袍的长发女人飘过去。
没错,是飘过去。
而她逗弄玩具似的追着前面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惊恐地左右环顾,什么也没发现,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阮糯挑眉,看戏似的看着这一切。
旗袍女鬼逗弄的时候,甚至还趁空冲她抛了个哀怨的媚眼。
没错,她有阴阳眼。
不过这事儿,她自己也是不久前才发现的。
“现在的年轻人,心里素质真差……”阮糯啃完煎饼,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推门进屋。
屋里一股子霉味,墙皮簌簌往下掉。
角落里蛛网横七竖八,倒是挺有“阴间办事处”那味儿。
她刚把心理咨询师的证书挂在墙上,就听见头顶传来“吱呀”一声。
“谁?”
阮糯条件反射摸向桌角,抓起个不知哪来的铜镇纸。
“啧,就这胆子还敢开心理咨询室?”
清冷的男声从上方飘来,阮糯猛地抬头,看见房梁上悬着个身穿民国长衫的男人。
他眉眼修长,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下巴还留着点胡茬。
要不是脚不沾地,活脱脱一复古风帅哥。
“你、你是鬼?”
阮糯瞪大眼睛,镇纸举得高高的。
男人挑眉,慢悠悠飘下来:“民国法医沈夜,死了快百年了。”
他扫了眼墙上的证书,嗤笑一声:“心理学能治鬼?
阮糯,你别是穷疯了,想钱想疯了也不能骗鬼的冥币吧?”
阮糯被戳穿心思也不慌,把镇纸一放。
掏出手机点开收款码:“骗不骗鬼不知道,先给我交点咨询费吧,听你唠这么久,按照市场价得收二百。”
沈夜看着那闪着光的二维码,眼神跟看傻子似的。
“你以为鬼都用微信?”
话虽这么说,他却从袖兜里摸出一沓银票——哦不,是冥币。
啪地拍在桌子上,“行,本鬼倒要看看,你怎么给鬼做疏导。”
言下之意是:你不仅招摇撞骗,还穷疯了才收二百。
阮糯眼睛一亮,刚要收冥币,就听见外头一阵阴风呼啸。
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古装书生鬼撞了进来。
进来“扑通”一声跪下:“大师!
求您救救我!
我卡在这功名路上三百年了,实在想不通啊!”
沈夜抱臂冷笑,等着阮糯出糗。
阮糯却来了精神,拉过凳子坐下,翻开笔记本:“这位先生,先说说你的情况?
科举制都废除多少年了,你还执着于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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