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河水猛然拍打进苏砚的鼻腔，把她呛醒。
“咳……搞什么？
剧组放烟这么狠？”
抬手想揉眼，却发现双手被反绑着。
一群农民举着火把，还有身下这个硌得她屁股疼的破木头台子。
一个老头正对河大声喊：“河神息怒！
我等在此献上祭品，求河神保佑我们风调雨顺！”
祭品？
河神？
“卧槽！
开局就是地狱难度？！”
苏砚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苏砚猛地抬头，只见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正在离她鼻尖不到半尺的地方：“叮——绑定成功！
宿主你好呀，我是你的专属辅助系统123号哦！”
“建议：立刻开始你的表演，收集情绪值解锁新手礼包！
不然咱俩就得一起泡澡喂鱼了！”
系统？
金手指！
天不亡我！
“系统，新手礼包有什么？
有没有一键解锁绳索或者给我来个加特林？”
苏砚在心中急问。
“宿主，我们现在可是一穷二白啊。
目前权限只能解锁心理分析·初级24小时体验卡！”
“可以帮助你看透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
只要100情绪值！”
系统123像个兜售山寨军火的贩子，“加特林没有，嘴炮要不要？
宿主我看好你哦！”
“……总比真去喂鱼强，激活！”
一瞬间，那些人杂乱的念头涌入脑海：‘扔下去就能下雨了吧？
再不下雨，地里苗都要死了……’‘这女娃好像不是我们村的？
外乡人正好……’‘河神会要祭品吗？
有点吓人……’‘王大有说了算，听他的准没错……’“好家伙，大型PUA现场。
领头的是个老忽悠……啧，有挑战。”
与此同时，天空中乌云汇聚，雷声隆隆传来。
“看！
河神发怒了！
快！
快把祭品献上去！”
王大有听到雷声，大声催促。
两个村民立刻就要上前，抬起苏砚往河里扔。
就是现在！
苏砚猛地吸足一口气：“放肆！”
这一声，所有村民动作一僵，看着那个本该吓晕过去的少女。
苏砚己经挣扎着跪坐起来。
“王大有！
你借河神之名，欺瞒百姓，就不怕天地之灵，降下他们的愤怒吗？！”
王大有被这怒斥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唰地白了：“你……你这个孩子胡说什么！
我那是为了全村……为了全村？”
苏砚打断他，“家中藏的三袋粮食，可曾分给村里人一分？”
“昨夜与张氏在祠堂后的私会，也是神明的指引吗？！”
这两个信息，是她刚才从村民念头中捕捉出来的新闻！
来吧！
互相伤害啊！
看谁的老底更经不起扒！
“轰——！”
村民们彻底哗然！
藏粮？
私会祠堂？
这可是惊天大丑闻！
他的脸色铁青，颤抖着指着苏砚“妖……妖女！
胡说八道！
你们赶快把她扔下去！”
但这一次，那个两个村民迟疑了，看向王大有的眼神带上了怀疑。
其他村民也开始了窃窃私语。
“叮！
收获震惊值+300！
怀疑值+200！
恐惧值+150！
新手礼包兑现成功！
宿主牛逼！
（破音）”系统123高兴的在旁边左蹦一下右蹦一下。
“这么多啊？
这帮人提供的情绪有点高啊……还能加把火！”
苏砚不再看王大有，膝盖慢慢移动，对着所有村民：“愚昧啊……可怜啊……”她抬头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艰难张开被缚的双手，大声说：“哪有什么河神？
不过是水魇作祟！”
“尔等不思开渠引流，反以人命投喂！
岂非正合其意，助长其凶性？”
“所以河神才会天降雷鸣，非是索祭，实是对此事的愤怒！”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
“咔嚓——！”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许多村民吓得首接抱头蹲下，瑟瑟发抖。
就连123都惊呆了：“卧槽！
宿主！
天助我也！
这特效满分！！”
“……妈呀吓死爹了！
这雷劈得也太是时候了吧？
差点没绷住表情！”
苏砚也被这雷打得心肝一颤，趁机赶紧往下说：“吾乃天地呼唤而来，奈何…竟被尔等当作祭品？
真是……可叹！”
说完，适时地微微阖上了眼，双手无力地垂下，更添了几分神秘感。
全场死寂。
扑通！
不知是谁第一个跪下，朝着祭台的方向拼命磕头。
“神仙！
是真神仙下凡啊！”
“我们错了！
我们有眼无珠！”
“求神仙奶奶恕罪！
求神仙奶奶救救我们村子吧！”
扑通声接连响起，村民们跪倒一片。
包括那两个原本要扔她下河的壮汉，此刻都磕头如捣蒜，脸上充满了恐惧、敬畏和祈求。
王大有面无人色，瘫软在地，裤裆处湿了一片，腥臊味混在雨水的土腥气中弥漫开来。
苏砚缓缓睁开眼，看着脚下跪倒的一片人影，听着系统123在脑中疯狂刷屏。
“情绪值+100+150+200……”心中缓缓松了一口气。
命，暂时保住了。
雨丝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衫，冰冷，却让她无比清醒。
“很好，戏没白演，命保住了。
接下来……该想想怎么解绑和找个地方烤干衣服了。”
“湿漉漉的真难受……这神棍……哦不，这神女之路，看来是不得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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