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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混混到黑帮大佬

落花剑雨 著

穿越重生连载

穿越重生《从混混到黑帮大佬》是大神“落花剑雨”的代表王青云玉佩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雨夜亡命成都府东街的黑得像浸了墨的石板路泡在雨踩上去滑腻得能攥出连檐角破灯笼的光都晃得虚照不透三尺外的王青云蹲在墙靛蓝短打洗得发眉骨那道疤在昏光里泛着白——去年拿酒瓶豁深能藏半滴左臂三道旧刀疤正隐隐发阴雨天的疼最磨像细针往骨缝里他是东街出了名的混不靠拳头吃首到今夜:推搡间把人踹进头撞井沿的闷成了他亡命的开巷口传来脚步沉、稳...

主角:王青云,玉佩   更新:2025-10-11 15:2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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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亡命成都府东街的夜,黑得像浸了墨的棉。

石板路泡在雨里,踩上去滑腻得能攥出泥,连檐角破灯笼的光都晃得虚浮,照不透三尺外的雾。

王青云蹲在墙根,靛蓝短打洗得发灰,眉骨那道疤在昏光里泛着白——去年拿酒瓶豁的,深能藏半滴血。

左臂三道旧刀疤正隐隐发烫,阴雨天的疼最磨人,像细针往骨缝里扎。

他是东街出了名的混不吝,靠拳头吃饭,首到今夜:推搡间把人踹进井,头撞井沿的闷响,成了他亡命的开场。

巷口传来脚步声,沉、稳、慢。

十步外,赵西拎着厚背砍刀站着,刀尖子拖在地上,划出一道湿痕。

西帮的打手比他高半头,膀子宽得挡得住巷风,眼里没别的,就奔着他的命来——杀鸡儆猴。

王青云没动,摸起脚边半块断砖,边缘沾着泥水,锋利得能刮破手。

“逃啊!

怎么不跑了?”

赵西嗓门粗得震雨珠。

王青云咧嘴,牙缝里还卡着晚饭的葱花:“老子砍人时,你还在尿床。”

话音落,他猛地后缩,装出怕了的模样。

赵西果然举刀冲来,就在刀锋要落的刹那,王青云蹬地暴起,砖头抡圆了砸向对方太阳穴。

“砰!”

闷响混着血花溅上斑驳墙皮,赵西身子一僵,刀脱手落地,歪斜着倒下去,抽搐两下没了动静。

王青云喘着粗气,手指还在抖。

他抽走赵西腰上的匕首塞进靴筒,把染血的砖扔进臭水沟,“扑通”一声,溅起的水花带着腥气。

没等他喘匀,远处铜锣声炸响:“铛!

铛!

铛!”

巡夜队的信号,要么是官差,要么是西帮援兵。

他辨着声——西街来的,北边是闹市,东边是老窝,只剩南边一条暗巷,通着废弃的观音庙。

他猫腰窜出去,肩头不知何时划了道口子,血混着雨水往下淌。

身后喊声响了:“血迹在这儿!”

拐进南巷,踩烂菜叶差点滑倒,终于看见破庙轮廓——塌了半边屋顶,菩萨像在院里影影绰绰,像蹲了个鬼。

他闪身躲到主殿残垣后,刚屏住呼吸,外面脚步声就近了。

“搜!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赏银五十两!”

五十两?

王青云冷笑。

他摸了摸靴筒里的匕首,冰凉的金属贴着腿。

今晚打了三架,杀了一个,逃了两条街,累得手发抖,可活着就有翻盘的机会。

“地上有血脚印……往庙里去了。”

王青云心头一紧,刚抽出匕首,远处又传来锣声,更急:“北街发现踪迹!

快去!”

追兵转身就跑,连灯笼都忘了拿。

他靠在菩萨像后,后背全湿了,不知是雨还是汗。

抬头看那尊破菩萨,掉了半块漆的眼窝空洞洞地望着他。

“老子不信神佛,”他低声说,“但今晚,让我活到天亮。”

风卷着残幡乱晃,没回应。

他攥紧匕首,知道这只是开始——全城的追捕,才刚拉开序幕。

破庙的风裹着腐油味灌进来,王青云刚缓过气,脚步声又密了。

至少五个人,靴底踩碎瓦片的声响刺耳。

“血脚印首通庙里,跑不了!”

“翻也得把他翻出来!”

他从断墙缝往外看,火光映出几张脸:东街卖烧饼的老刘,西帮的李三,还有那个瘸腿乞丐——三日前他还扔过肉包子,今早第一个指认他的就是这人。

“背后捅刀子的,老子历来让他横着出巷。”

他咬牙,手指攥紧匕首,柄上的刻痕硌进掌心。

鼻尖突然嗅到腐油味,扭头看向墙角——三个锈火油桶歪着,旁边堆着浸油的破布和空酒坛。

前年他往西帮赌坊泼过这东西,烧得对方三月不敢露头。

脑子里电光一闪,他摸出火折子藏进左袖,用牙扯下衣襟缠住左臂,勒得狠了,疼得眼前发黑,反倒清醒。

追兵分两拨,一队从前门进,一队绕后窗。

不能等了。

闪电劈亮夜空的瞬间,他擦燃火折,脱手飞向油布堆。

“轰!”

火舌窜起,酒坛炸开,烈焰冲天。

前门的人被气浪掀翻,惨叫着滚出去。

浓烟裹住破庙,他翻身从后窗跃出,落地时左腿一软,撑着泥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冲向护城河。

河水冰凉刺骨,他闭气潜行,肺快炸开才冒头。

抬头见对岸荒滩芦苇齐腰高,刚爬上岸,就看见高坡上站着个人——披黑斗篷,扣铜面具,没救火,也没追,只静静望着河面。

片刻后摘下面具,露出半张焦黑的脸,嘴角扭曲一下,隐入黑暗。

王青云盯着那道身影,拳头攥紧。

不是官差,不是西帮的,站姿眼神像练过杀人的主。

“有点意思。”

他笑到一半,肩伤抽痛,闷哼出声。

撕下最后块干布裹住肩,发现左手不听使唤。

刚坐稳,摸到怀里的火折盒——赵西的,里面还有三根火折。

他抬头望成都府方向,城墙上的火把晃得刺眼,悬赏告示上“活捉重赏,格杀勿论”的字,像烧在他眼里。

远处狗吠声近了,铁链拖地的声响清晰。

守犬队来了。

他缩在泥洼里,只露双眼。

黄犬突然停下,冲芦苇丛狂吠。

训犬人举火把照来,光晕掠过水面、草堆,差一点就落到他脸上。

“哪儿有人?

走!

北街失火,大人要查案!”

脚步声远了,他才松口气,牙关咬得腮帮子发酸。

抽出匕首擦了擦,突然看见刀背上多了道“X”形划痕——不是打斗留的,是刻意刻的。

这匕首从赵西身上拿的,之前绝没有。

他猛地想起火场混乱时,有人靠近过赵西的尸体。

念头刚起,芦苇“沙”地一响。

一只脏手扒开草叶,瘸腿乞丐探出头,怀里抱着破陶罐,满脸惊恐。

两人对视,乞丐刚要开口,王青云反手掷出匕首。

“你他妈……”话没说完,老丐头一歪,不动了。

他没去翻尸,三百两赏银挂在城墙上,够让饿了三天的乞丐当靶子。

天快亮了,藏不住。

城西旧城隍庙是消息集散地,逃犯、线人都在这儿换情报,他得知道自己到底值多少钱。

庙门没关,门缝漏出霉灰味。

他蹲在墙根,撬起松动的地砖,把湿布条塞进去,摸了摸火折盒——还好没进水。

东墙的告示栏上,朱砂悬赏令钉在正中。

画像画得歪歪扭扭,可眉骨的疤、粗布短打的模样,明摆着是他。

“生擒者赏三百两。”

底下小字墨迹干了,纸上有几道暗红划痕,像指甲反复刮过。

“老子一颗脑袋,够半个东街过年。”

他想起三日前的肉包子,冷笑一声。

身后窸窣响,他手按在匕首上。

一个佝偻的老乞丐拐出来,披破麻袋,捧豁口碗。

“小哥,你还活着。”

声音沙哑。

“西市码头有船,天亮前出城,唯一活路。

船主姓陈,收五十两,保过岷江。”

王青云挑眉:“你图啥?”

“图三十两,陈船主付定金。”

老头掏出块沾血的碎布,“这是你昨夜留的,我认得颜色。”

太巧了。

他眯眼扫向庙窗——纸格上一道寒光闪过,是弩机卡槽。

没等反应,七支弩箭破窗而出,扎进老乞丐胸口。

老头碗砸在地上,嘴角涌黑血,眼神却透着满足,像完成了大事。

王青云拽住尸体胳膊,借力滚到香案下。

箭矢钉进木柱,尾羽嗡嗡颤,一支擦着头皮飞过,削断几根头发。

“里面的人听着!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官府许你全尸!”

门外粗嗓门喊。

他伏在香案下,摸了摸倒扣的香炉,灰是冷的——这地方早废了,只剩个壳。

老乞丐是诱饵,官兵早埋伏好了。

“老子最恨人装好人。”

他摸出火折,盯着东墙的狗洞——堆着杂物,没人注意,是唯一的出路。

门外脚步声近了,弓上弦的声响清晰。

他咬住火折,双手握匕首,突然踢翻香炉,灰烬腾空而起。

趁着视线模糊,抓起老乞丐尸体甩向庙门。

“砰!”

尸体撞上门板,弩箭瞬间钉满尸体。

王青云贴墙滑到侧窗,单手撑窗台跃上供桌,俯身冲向狗洞。

肩胛骨蹭过石沿,火辣辣地疼,刚挤进去,一支弩箭扎进左肩下方,力道把他往前带得趔趄,脸磕在碎石上,鼻血混着汗淌进嘴。

他咬牙折断箭杆,拖着伤腿爬,坡道越来越陡,尽头是翻涌的云海——悬崖到了。

身后脚步声近了,三个戴铜面具的人端着短弩,对准他后心。

“三百两买我一条命?”

他撑着匕首站起,肩膀歪了也没倒,“不嫌贵?”

三人不答,步步紧逼。

他撕开前襟,露出胸口的斑驳玉佩,一把拽到嘴边:“老子死了,阎王也得退钱!”

三支弩箭齐发!

一支贯入右臂,卡进尺骨;两支扎进腹侧软肉。

剧痛绞住五脏,他跪倒在地,脊梁仍挺着。

鲜血渗进玉佩裂缝,那瞬间,玉佩轻震,泛出淡青光。

胸口猛然一烫,像烧红的针扎进来。

“操……”他闷哼,冷汗首流。

中间那人抬弩,准星锁死他眉心。

王青云抬头望崖底,云海深不见底。

“东街砍人时,没怕过谁。”

他松开匕首,坠下悬崖。

双臂张开,盯着三个铜面具:“要命就来!”

身体急速下坠,风灌满耳朵。

意识涣散前,胸口的玉佩越来越烫,一道苍老冰冷的声音在脑子里炸开:“凡胎杂质太多,疼就对了!”

灼热气息顺着血脉乱窜,筋骨像被刀割火燎。

他想喊,却发不出声,只能任由那股力量在体内冲撞。

手指抽搐着,离胸口只差半寸,终究没抬起来。

风还在刮,带着他往云海深处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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