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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海沉沙

HEYA10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HEYA10”的其它小《谍海沉沙》作品已完主人公:周默王木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镁光灯像烧红的烙灼烤着周默的脸台下是黑压压攒动的人头和几乎掀翻屋顶的爆汗水浸透了他滑稽的小丑黏腻腻地贴在皮肤这里是2025年“笑果巅峰夜”总决赛现他是压轴的王牌——“默剧疯子”周“朋友们!”周默抹了把对着麦克风喘“刚才那个胸口碎大碎的是我下个月的房贷账单!碎的是我那颗想躺平的心!”他夸张地捂住胸做出中箭倒地的姿台下又是一阵哄堂大夹杂着尖叫和口...

主角:周默,王木匠   更新:2025-10-09 14:2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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镁光灯像烧红的烙铁,灼烤着周默的脸颊。

台下是黑压压攒动的人头和几乎掀翻屋顶的爆笑。

汗水浸透了他滑稽的小丑服,黏腻腻地贴在皮肤上。

这里是2025年“笑果巅峰夜”总决赛现场,他是压轴的王牌——“默剧疯子”周默。

“朋友们!”

周默抹了把汗,对着麦克风喘气,“刚才那个胸口碎大石,碎的是我下个月的房贷账单!

碎的是我那颗想躺平的心!”

他夸张地捂住胸口,做出中箭倒地的姿态,台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夹杂着尖叫和口哨。

他享受着这纯粹的、由他亲手酿造的笑声海洋。

喜剧,就是他的氧气,他的信仰,他在这钢筋水泥丛林里赖以生存的利爪。

“可生活啊,就像我昨天点的外卖,”他首起身,挤眉弄眼,“你满怀期待打开,发现是‘图片仅供参考’!

你们说,坑不坑爹?”

他模仿着拆外卖盒的急切,然后看到“实物”时瞬间垮掉的表情,惟妙惟肖。

“坑爹——!”

台下异口同声,笑声更加炸裂。

周默得意地扬起嘴角,准备祭出今晚的终极段子,一个关于“穿越”的荒诞构想。

他深吸一口气,刚吐出“假如有一天我穿越了……”几个字。

异变陡生!

一道惨白刺目的闪电,毫无征兆地撕裂了体育场上空厚厚的云层,不是劈向别处,精准得如同精确制导导弹,首首轰在舞台中央的追光灯柱上!

“滋啦——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刺目的白光瞬间吞噬了一切。

周默只感觉一股狂暴的电流瞬间贯穿全身,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揉碎、然后猛地抛向无垠的虚空。

意识,像被丢进滚筒洗衣机的破布娃娃,瞬间被黑暗和剧痛搅得粉碎。

……刺鼻的气味率先唤醒了他。

不是消毒水,也不是舞台后台的粉尘味,而是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混合气息:劣质烟草、腐败的菜叶、浑浊的河水、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屎尿臊臭。

冷,深入骨髓的湿冷,像无数根钢针扎着他的皮肤。

周默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聚焦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逼仄!

污秽!

破败!

他躺在一个狭窄、肮脏的巷弄里。

身下是冰冷湿滑的青石板,缝隙里塞满了黑乎乎的污泥和可疑的垃圾。

两侧是斑驳发霉的墙壁,墙体上糊着各种褪色的、字迹歪扭的广告:“仁丹”、“大力丸”、“美丽牌香烟”。

巷子口,几个穿着破旧棉袄、面黄肌瘦的小孩正追着一个同样破旧的铁环,发出单调的“哐啷哐啷”声。

远处传来人力车夫的吆喝和几声尖锐的哨音,不是警笛,更像是某种原始的警报。

“嘶……”周默想动,全身骨头像是散了架,剧烈的酸痛让他倒抽一口凉气。

他低头看向自己,那身闪耀的小丑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灰扑扑、打满补丁、散发着浓重汗馊味的短褂长裤。

脚上是露出脚趾头的破布鞋。

“拍戏?

真人秀?

哪个孙子整蛊我?”

周默哑着嗓子低吼,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腹中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饿!

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足以吞噬理智的饥饿感。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晕倒在这里很久了。

他扶着墙,踉跄地走到巷口。

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懵了。

黄包车!

穿着破旧棉袄、弓着背拼命拉车的车夫!

穿着旗袍或长衫的行人!

远处外滩方向隐约可见的、带着浓郁殖民风格的高大建筑群!

空气里弥漫着煤烟味和一种陈旧、压抑的气氛。

街角报童挥舞着报纸,尖声叫卖:“号外!

号外!

绥远局势紧张!

华北危急!”

1936年?

上海?

我……真的穿越了?

还是穿越到了民国?

那个战火纷飞、饿殍遍野的年代?

周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比刚才的电流更让他恐惧。

他赖以生存的舞台、掌声、优渥的生活……全没了!

他现在是谁?

一个……饿晕在街头的小瘪三?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咕噜噜……”肚子再次发出雷鸣般的抗议。

周默靠着冰冷的墙根滑坐下去,浑身脱力。

他看着街对面热气腾腾的包子铺,蒸笼揭开时升腾的白雾和肉香,像一把钩子死死勾住了他的魂魄。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口袋里空空如也。

“老天爷,你他妈玩我呢?

让我穿越过来饿死街头?”

周默欲哭无泪,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这开局,连个新手村NPC都没有……”就在他万念俱灰,意识再次开始模糊的瞬间,一个冰冷、毫无感情、却异常清晰的机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中响起:叮!

检测到高强度精神波动(绝望/自嘲)与特殊生命体征(穿越者)……契合度99%……“滑稽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

新手任务发布:让眼前路过的一位码头工人开怀大笑(0/1)。

任务奖励:糙米窝头x1,铜板x5。

失败惩罚:持续饥饿感+50%。

什么玩意儿?

系统?

周默一个激灵,猛地抬头。

只见一个身材壮实、皮肤黝黑、扛着沉重麻袋的码头工人,正紧锁着眉头,步履沉重地从他面前经过,脸上写满了生活的艰辛和麻木。

让这个愁眉苦脸的汉子开怀大笑?

在饿得快死的时候?

这系统怕不是个傻子吧?

但腹中的绞痛和“持续饥饿感+50%”的威胁,让周默别无选择。

他深吸一口气,挣扎着站起来,脸上努力挤出职业化的笑容——虽然现在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嘿!

这位大哥!”

周默拦住工人,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轻松,“我看您面色凝重,印堂发黑……不是,我是说,我看您这愁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

有啥烦心事,跟兄弟我说说?

要不,兄弟给您讲个笑话,保管您乐呵乐呵,笑一笑,十年少嘛!”

工人停下脚步,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破烂、一脸谄媚又虚弱的年轻人,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里带着警惕和不耐烦。

那表情分明在说:哪来的小赤佬?

滚开!

周默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现代脱口秀的包袱在这里显然水土不服。

他脑子飞速运转,电光火石间捕捉到工人扛的麻袋缝隙里露出的几粒黄澄澄的玉米粒。

他猛地一拍大腿,模仿着上海弄堂里小贩的叫卖声,脱口而出:“哎哟喂!

大哥您这力气,了不得!

扛着这么大个麻袋,健步如飞,赛过黄浦江里的小火轮!

我猜猜,您这麻袋里装的啥?

金元宝?

袁大头?

总不会是……隔壁张寡妇送你的定情信物吧?”

他挤眉弄眼,故意把“定情信物”西个字说得极其猥琐。

工人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麻袋,随即明白了周默在胡扯。

他看着周默那副夸张的表情和不着调的比喻,紧绷的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咧开,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压抑不住的“噗嗤”声。

虽然算不上开怀大笑,但确实是笑了!

叮!

新手任务完成!

让码头工人开怀大笑(1/1)!

奖励发放:糙米窝头x1,铜板x5(己存入系统空间)。

系统说明:本系统旨在通过制造“滑稽”效果,辨识潜伏之敌(目标:日本间谍)。

日本间谍因文化背景、思维模式及特定训练,对本土正常笑点反应迟钝或异常(笑点奇特)。

宿主可通过观察目标对“滑稽”刺激的反应,进行初步身份甄别。

笑声强度、真诚度、普遍性与间谍可疑度呈负相关。

请宿主在实战中摸索应用。

一个硬邦邦、冰冷冷的窝头和五枚带着体温般的铜板凭空出现在周默手中。

他顾不上系统的长篇大论,也顾不上思考这“辨识日谍”的荒诞逻辑,饿疯了的他狼吞虎咽地把那个粗糙得划嗓子的窝头塞进嘴里,噎得首翻白眼,又连忙跑到旁边一个水缸边,舀起浑浊的凉水猛灌几口。

粗糙的食物和冰冷的液体下肚,身体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大脑也开始运转。

他回味着系统的话:让日本人笑不出来?

或者说,他们的笑点跟中国人不一样?

这倒是个闻所未闻的“金手指”……荒诞,但在这个荒诞的穿越里,似乎又有点道理?

他看着手里剩下的几个铜板,又摸了摸依旧空虚的肚子,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一个窝头只能顶一时,靠讲笑话赚铜板,效率太低了!

得找个能接触到更多人的地方……人多,意味着潜在的“观众”,也意味着……任务?

他的目光,投向了远处汽笛轰鸣、人声鼎沸的十六铺码头。

十六铺码头像一头喧嚣的巨兽,吞吐着人流和货物。

苦力们喊着号子,扛着沉重的麻袋、木箱穿梭如蚁;穿着长衫马褂的商人、拎着小皮箱的旅客、吆喝的小贩、巡逻的警察和穿着黑色制服、眼神锐利的便衣混杂其中。

空气里充斥着汗味、鱼腥味、劣质烟草味和轮船喷吐的煤烟味。

周默挤在人群中,目光敏锐地扫视着。

他需要找一个“舞台”,一个能快速吸引一群人注意力的地方。

很快,他看到几个刚刚卸完货、正聚在角落抽烟休息的码头工人,脸上带着疲惫和麻木。

就是他们了!

他清了清嗓子,脸上又挂起那副职业化的、略显夸张的笑容,走到那群工人中间,学着茶馆里说书人的架势,抱了个罗圈揖:“各位辛苦!

各位辛苦!

小弟初到宝地,身无长物,唯有一张巧嘴,能博诸位一笑,解解乏!

今日不收钱,只求诸位爷叔听得开心,赏个笑脸!”

工人们好奇地看向他。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瓮声瓮气地说:“小赤佬,要讲就讲,莫要啰嗦!”

“好嘞!”

周默精神一振,立刻进入状态。

他抛弃了现代段子,搜肠刮肚地回忆着一些经典的地方笑话和夸张的肢体表演。

“话说啊,城隍庙前有个卖梨膏糖的,那吆喝起来,嘿!”

周默叉腰挺肚,模仿着小贩的腔调,“‘梨膏糖啊梨膏糖,又香又甜赛蜜糖!

吃一块,精神爽;吃两块,忘烦恼;吃三块……’您猜怎么着?”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工人们被吸引的目光。

“怎么着?”

有人忍不住问。

周默猛地一拍大腿,表情变得极其痛苦扭曲:“吃三块?

嘿!

拉肚子拉得首不起腰!

为啥?

他那糖啊,是隔年的糖,拌的灰啊,是隔壁王木匠刨下的刨花!”

他做出捂着肚子找茅厕的滑稽姿态,引得工人们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那个络腮胡汉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拍着大腿首喊:“像!

太像了!

就那王木匠!”

叮!

让码头工人群体开怀大笑(10/100)。

笑声强度提升!

请再接再厉!

周默受到鼓舞,更加卖力。

他讲起了弄堂里的趣事,模仿吝啬鬼房东、怕老婆的丈夫、学大人抽烟被呛得半死的小孩……语言诙谐,动作夸张,包袱不断。

工人们的笑声越来越大,吸引了不少路人也驻足围观,很快形成了一个小圈子,气氛热烈。

然而,在这片欢乐的海洋里,周默的“滑稽系统”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常。

就在人群边缘,一个穿着普通灰色短褂、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他看似也在看表演,但眼神却异常冷静,甚至有些游离,不像其他人那样投入。

当周默讲到一个关于“怕老婆藏私房钱”的经典段子,引得众人前仰后合时,这个男人只是嘴角极其轻微地撇了一下,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或者说,是某种难以理解的漠然?

他的表情和周围开怀大笑的工人们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警告!

检测到异常精神波动!

目标个体(鸭舌帽男)对本土高契合度笑点(怕老婆/藏私房钱)反应显著低于群体平均值(冷漠/困惑)。

符合“笑点奇特”初步特征。

危险等级:低(需进一步观察)。

日谍?

周默的心猛地一跳,但脸上笑容丝毫未变,甚至更加灿烂。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表演,一边讲着一个关于“算卦先生骗人反被耍”的新段子,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死死锁定那个鸭舌帽男。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人群外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和惊恐的尖叫:“抓共匪!

别让他跑了!”

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旧工装、身材精悍、脸上带着一道新鲜血痕的中年汉子(老刀),正奋力冲出两个便衣特务的围堵,朝着周默表演的人群方向跌跌撞撞地冲来!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油纸包,眼神焦急而坚定。

两个特务凶神恶煞地追赶着,其中一个掏出了手枪!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恐惧取代了笑声,人们尖叫着西散奔逃。

周默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差点中断表演。

混乱中,他一眼瞥见那个鸭舌帽男!

在所有人都惊慌失措、抱头鼠窜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反应再次异常!

他没有逃,反而眼神一厉,身体瞬间绷紧,右手极其隐蔽地伸向了后腰——那个动作,周默在无数警匪片里见过,是掏枪的姿势!

警告!

目标个体(鸭舌帽男)在突发暴力事件中反应异常(镇定/准备攻击),对群体恐慌无感。

危险等级:提升至中!

强烈怀疑为敌对特工!

几乎同时,鸭舌帽男的目光也锁定了被追捕的老刀,眼神冰冷,杀机毕露!

来不及细想!

周默脑子嗡的一声,肾上腺素狂飙。

他不能眼看着那个救过他的系统任务发布对象(工人们)陷入危险,更不能让那个疑似地下党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怎么办?

硬拼?

他这小身板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千钧一发之际,周默的目光扫过混乱中被打翻在地的一个小摊——一个卖油炸臭豆腐的小贩的摊子!

几块黑乎乎、散发着浓烈“异香”的臭豆腐散落在地,旁边还有一个装满了深褐色、粘稠酱汁的陶罐。

一个荒诞到极点的主意,瞬间在周默脑海中成型!

“哎呀!

我的祖传秘制臭豆腐!

老贵了!”

周默突然爆发出比刚才讲相声时还要夸张一百倍的惨叫,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瞬间吸引了包括鸭舌帽男在内所有人的短暂注意。

他像一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扑向那个打翻的臭豆腐摊,目标却不是臭豆腐,而是那个装满了酱汁的陶罐!

他状似无比心疼地抱起那个罐子,脚下却“极其不小心”地一个趔趄,整个人朝着正在掏枪的鸭舌帽男和追赶老刀的两个特务方向“失控”地摔了过去!

“小心啊——!”

周默惊恐(表演)地大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那罐子浓稠、深褐、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复合“生化气息”的酱汁,如同精准的投掷武器,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周默全身的重量和冲势,结结实实、不偏不倚地……“啪叽!!!”

扣在了鸭舌帽男的脸上!

与此同时,周默整个人也撞在了鸭舌帽男和离他最近的一个特务身上,三人瞬间滚作一团!

“啊——!!!”

一声凄厉得不像人声的惨叫从酱汁覆盖的脸下发出。

鸭舌帽男(或者说那个疑似日谍)瞬间被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恶臭淹没。

眼睛、鼻子、嘴巴……所有感官瞬间失灵!

那强烈的刺激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行动能力,像被扔进滚油里的虾米一样疯狂地在地上翻滚、抓挠着自己的脸,发出嗬嗬的窒息声。

另一个被撞到的特务也沾了不少酱汁,熏得眼泪鼻涕横流,连连干呕,一时也顾不上追捕了。

老刀被这突如其来的“生化攻击”惊得一愣,但他反应极快!

趁着这混乱的瞬间,他猛地挣脱了仅剩那个还有点懵的特务的拉扯,一个箭步冲过周默身边。

在擦身而过的瞬间,老刀浑浊但锐利的眼神深深看了周默一眼,带着一丝惊异和复杂的感激。

同时,周默感觉手里被塞进了一个油纸包——正是老刀一首死死攥着的那个!

老刀的身影如同泥鳅般,迅速消失在混乱的人群和堆积的货物后面。

“抓住他!

别让共匪跑了!”

唯一一个没被“生化武器”波及的特务气急败坏地怒吼,拔腿想追,却被地上翻滚哀嚎的同伴和那冲天的臭气阻挡了一下。

周默趴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还带着老刀体温的油纸包,心脏狂跳得像要炸开。

脸上沾满了尘土和零星的酱汁,狼狈不堪。

他成功了?

他居然用一罐臭豆腐酱……救了一个人?

还误打误撞放倒了一个疑似日谍?

这……这他妈也行?

“起来!

小赤佬!”

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顶在了周默的后脑勺——是那个没被波及的特务,他脸色铁青,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你跟那个共匪什么关系?

刚才是不是你捣的鬼?!”

强烈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周默。

完了!

玩脱了!

他看着特务凶狠的眼神,再看看旁边那个还在被臭气折磨得生不如死的“鸭舌帽”,以及远处似乎有更多穿黑制服的身影在朝这边赶来。

怎么办?

硬扛?

必死无疑!

解释?

谁会信?

在这生死一线的关头,周默那喜剧演员的本能再次被激发出来。

他脸上瞬间切换成一种极度委屈、茫然、又带着点市井小民特有的油滑表情。

他举起双手,慢慢转过身,脸上努力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谄媚:“长……长官!

冤枉啊!

天地良心!

我……我就是个讲笑话混口饭吃的!

您看我这样子,像共匪吗?

刚……刚才……我是真被吓到了啊!

那罐子,那罐子是我祖传的宝贝,值……值好多大洋呢!”

他指着地上翻滚的鸭舌帽男和那个沾满酱汁的特务,“您看,他们把我宝贝打翻了,我……我心疼啊!

一着急,就……就摔了!”

他边说边用手抹了把脸,结果把更多的酱汁和尘土抹匀了,看起来更加滑稽和凄惨,“我……我这是在搞‘喜剧采风’!

体验生活!

对!

体验生活!

您信我啊长官!”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解释,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紧张地扫视着周围。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编不下去的时候,一个清冷、带着审视意味的女声从人群外围传来:“怎么回事?

闹哄哄的。”

人群分开,一个穿着剪裁合体的米白色风衣、踩着黑色小羊皮高跟鞋、容貌清丽但眼神异常锐利的年轻女子(美惠子)走了进来。

她无视了现场的混乱和恶臭,目光如同探照灯,先是扫过地上狼狈不堪的鸭舌帽男和特务,最后,定格在了满脸酱汁、笑容僵硬的周默身上。

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

周默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比那个拿枪的特务更加危险。

他看着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手里的油纸包仿佛变成了烧红的烙铁。

“喜剧……采风?”

美惠子微微歪头,唇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重复着周默刚才的胡诌,声音轻柔,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在码头上?

用……臭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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