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玻璃橱窗,像一层金色的薄纱洒在柜台上,映得一排排古色古香的器物熠熠生辉。
张不凡懒洋洋地靠在红木椅上,手里转着一枚铜钱,眼神半眯,嘴里哼着小曲。
他生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整个人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机灵劲儿。
不过,要是有人因此以为他只是个爱耍嘴皮子的古董贩子,那就大错特错了。
张不凡这人,阳光开朗是真,帅气也是真,但最大的特点——财迷,更是货真价实。
他一看到好东西,眼睛会发光;一谈到钱,能笑得合不拢嘴。
在盗墓道上,他有个响当当的名号——凡爷。
在道上混的人,提到“凡爷”,无不竖起大拇指。
他出手狠、脑子活、懂机关、识风水,而且有个奇怪的本事——不管伤得多重,总能在短时间内恢复。
更重要的是,他讲义气,朋友有难,从不推辞。
正因为如此,许多人愿意花重金请他出山。
“不凡,这枚‘雍正通宝’给我看看。”
“真货,品相一般,两百。”
“你小子又想宰我?”
“朋友价,再高我就赔本了。”
正说着,“砰”的一声,店门被推开。
一个穿灰色风衣的中年男人快步进来,神情焦急。
“凡爷,久仰大名。”
那人抱拳,语气带着明显的尊敬,“我是吴三省。”
张不凡微微点头:“吴三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七星鲁王宫,听过没?”
吴三省压低声音,掏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藤蔓覆盖的巨大石门,刻满符文。
“听过。”
张不凡眼睛一亮。
“我需要一个保镖,报酬——五十万。”
张不凡猛地站了起来,差点把椅子带倒。
五十万!
这可不是小数目,足够他换个更大的店面,还能买几件真正的镇店之宝。
“什么时候出发?”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明天。”
吴三省的语气不容置疑,“到时候,我会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送走吴三省后,张不凡兴奋得在店里转来转去。
五十万啊!
这可是他好几年的收入总和。
不过,冷静下来后,他也明白,七星鲁王宫不是旅游景点,那里的危险超乎想象。
但转念一想,自己可不是普通人——自小就有一种奇怪的体质,伤口愈合得比常人快,力气也大得惊人。
小时候在老家,爷爷曾告诉他,他们这一脉流着张家的血,是守护古墓的家族后裔。
只是这些年来,家族早己散落西方,那些秘密也渐渐被遗忘。
晚上,张不凡翻出了一个旧木盒。
盒子很老,表面的漆己经脱落,里面放着一块半透明的玉佩,上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
小时候,爷爷曾告诉他,这是张家的信物,能在危急时刻保护他。
但他一首没当回事,只当是老人的迷信说法。
第二天一早,张不凡收拾好行李,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来到了约定地点——一家偏僻的茶馆。
茶馆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客人不多,吴三省己经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还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蓝色连帽衫,低着头,看不清面容;“这位是我侄子,吴邪。”
吴三省介绍道,至于这位——”他顿了顿,“张起灵。”
张不凡的目光在张起灵身上停留了几秒。
不知为何,当他看到这个男人时,心底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张起灵抬起头,眼神平静如水,却仿佛能看透一切。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张不凡突然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微微沸腾起来。
潘子一见张不凡,立刻起身抱拳:“凡爷!”
大奎也连忙跟着喊:“凡爷!”
吴邪有些惊讶,悄声问吴三省:“三叔,这位是?”
吴三省压低声音:“道上都叫他凡爷,本事大得很。”
张不凡笑着摆了摆手:“都坐吧,咱们是去办事的,不必多礼。”
六人坐上两辆越野车,一路驶向山东。
路上,吴邪忍不住问:“张大哥,您怎么会走上盗墓这条路的?”
张不凡笑了笑:“家族传下来的手艺,小时候耳濡目染,就懂了些皮毛。”
潘子在一旁补充道:“凡爷可不是懂些皮毛那么简单,他在道上解决过不少棘手的事。”
傍晚,他们到达一个偏僻山村。
村里的人见到他们,眼神都带着防备。
吴三省安排住宿,众人分散休息。
深夜,山村寂静,月色如水。
张不凡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悄悄下床一看,只见院外有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徘徊。
他屏住呼吸,摸到窗边。
就在黑影准备翻墙进来的瞬间,张不凡猛地推开窗户,整个人一跃而出,落地无声。
“滚。”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冽。
为首的黑影冷笑:“小子,识相的让开,我们只是来拿点东西。”
张不凡没废话,脚下一蹬,身形如箭,一拳砸在对方胸口。
黑影闷哼一声,整个人飞出去两米,重重撞在墙上。
剩下几人见状,齐齐扑上。
短短十几秒,地上躺了一地呻吟的黑影。
张不凡掸了掸手上的灰,转身回屋。
潘子和大奎站在门口,眼中满是钦佩。
第二天一早,吴三省带着众人来到村外的河边。
“要进鲁王宫,得先坐船过去。”
吴三省解释道,“这段水路很邪门,得找个老车夫帮忙联系船夫。”
“驴蛋蛋~走!”
“走!”
船夫吆喝着狗上岸。
狗从江面上来后,甩了甩身上的水渍,乐呵呵的摇晃着尾巴跟上。
三叔正好在船夫经过的时候迎上前,伸出手试图跟船夫打招呼。
“你好啊,老哥~……”船夫根本不搭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匆匆在他面前经过后,走到后边凉亭跟自家狗玩起来。
老车夫走上来,拍了拍三叔。
“没事!
不要放心上。”
“这里啊,其实就他一个船工,他就是这个臭脾气。”
“有时候早上起来就是开工,但是啊,有时候他心情不好,那就一整天不开工。”
这老船夫摆的谱挺大的,让人看着不舒服。
潘子:“这条江这么大,怎么就他一个船夫啊?”
老车夫声音减弱,低声跟他们说:“这河神爷啊,就卖他面子。”
“前面有一个山洞,很恐怖的。”
“那山洞一般人进去了,那肯定是出不来的。”
“但是就他没事!”
老车夫低声说这番话的时候显得神里神乎的,就有点讲鬼故事那种氛围了。
吴邪:“那山洞是怎么了?”
“是有什么吃人的东西还是怎么着?”
老车夫面色骤变,煞白一片。
他声音更加小了。
“我听他们说啊,那山洞里面有蛇精!”
“那些进去过的人一个都没出来,但奇怪的是,就他没事!”
“大家都说他是蛇精变的。”
老车夫看向坐在不远的老船夫。
三叔,吴邪他们也同时看过去。
这老人家讲得特别迷糊,听着很神奇的样子。
“那他们家的狗能进去吗?”
“这狗也是他养的,当然没事。”
“要是别人家的狗进去了,那肯定是出不来。
就算是牛进去了,也出不来!”
越说越离谱了。
三叔皱眉,看着那条狗。
“驴蛋蛋,过来!”
狗果然能听懂人说话。
一吆喝,乖乖跑过来。
来到三叔跟前。
三叔蹲下来,抓着狗头嗅了嗅。
眉头紧皱。
“嘶——不会吧。”
“这洞里面难道有东西?”
“什么东西啊?”
吴邪也很是好奇,也抓着狗头嗅了嗅。
“咦惹!”
吸了一口,连忙站起来,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这狗的味道怎么那么骚!”
潘子看着吴邪,笑道:“小三爷,你啊,要想学你三叔,估计还差点火候!”
“我来闻闻什么味道。”
张不凡说着,也凑上来,抱着狗头一顿闻。
不得不说,这狗头的确是非常臭的。
从嘴里散发出一股恶人的味道。
但是这股气味又不寻常,不像是常年不洗澡的那种狗骚味。
这味道很不一样,像是一股腐肉的气味。
三叔:“老人家,麻烦你问一下船夫,看看能不能现在就开船。
我们赶路。”
“可以!”
老车夫还是非常好说话的,答应道,转身走向船夫。
船夫正在吸水烟,瞥了他们一眼。
“他们问现在能不能开船,赶路呢。”
“等我抽完这袋烟。”
“不过呢,他们人太多了,钱给的有点少,加钱才能走。”
“我给他们说说,商量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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