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子拳击世界冠军,庆功宴上被雷劈进破庙成了肺痨孤女。
系统提示:“宿主需在周朝完成赚钱,攻略太子并且成功活到80岁的极限生存任务,否则将遭遇系统惩罚------灰飞烟灭,死无全尸。”
我拖着病怏怏的身体,啃着发霉窝窝头,冷笑:“脑残的狗屁系统,看姑奶奶如何大杀西方!”
下一秒三个流氓踹门而入:“小娘子,爷赏你口饭吃。”
十分钟后,流氓们捂着裤裆哀嚎:“这痨病鬼专打下三路!”
我捡起沾灰的窝窝头,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
系统疯狂闪烁:“警告!
攻略目标提前出现!”
看着被两个人抬进来的“活死人”,我猛地被窝窝头呛了喉咙,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心里暗骂:“该死的系统,一个死人怎么攻略?
这是让老娘做望门寡是吧?”
——而系统光屏深处,一行血字悄然浮现:“试验品1000号投放成功。”
十万伏特的暴怒,大概也就这样了。
前一秒,顾芊芊还站在聚光灯的中央。
汗水沿着她清晰的下颌线滑落,砸在金光灿灿的WBC女子中量级冠军腰带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几乎掀翻了整个体育馆的穹顶,她高举着双臂,咧开的嘴角几乎要扯到耳根,露出标志性的、带着点痞气的胜利笑容。
经纪人的脸兴奋得像个发光的西红柿,在台下使劲挥手,口型夸张地喊着:“香槟!
庆功宴!”
下一秒,世界被一片刺眼欲裂的惨白粗暴地撕碎。
没有过渡,没有缓冲。
震耳欲聋的雷鸣像是巨神挥下的重锤,狠狠砸在顾芊芊的天灵盖上。
那感觉难以形容,仿佛全身的骨头都在一瞬间被碾成了粉末,又被狂暴的电流强行糅合在一起,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濒死的尖叫。
视野里只剩下无边无际、吞噬一切的白光,身体失重,灵魂被硬生生扯离。
“操……”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顾芊芊只来得及挤出这个字眼,带着对老天爷不讲武德的强烈控诉。
再睁眼,迎接她的不是庆功宴的喧嚣与香槟的泡沫,而是……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霉味,混合着灰尘、腐朽的木头和某种陈年污垢的气息,首冲鼻腔。
喉咙深处一阵奇痒,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呛咳,每一次抽动都牵扯着胸腔深处传来沉闷的疼痛,像是有一把钝锈的刀在里面反复搅动。
“咳咳…咳…呕……”她蜷缩着,咳得眼前发黑,身体抖得像狂风中的落叶。
意识艰难地聚焦。
光线昏暗,只有几缕惨淡的灰白,从头顶破败瓦片的巨大缝隙里漏下来,勉强照亮了眼前的空间。
这是一间不知荒废了多少年的破庙。
说是庙都算是夸赞了,眼见的断壁残垣,蛛网层层叠叠,挂满了每一个角落。
角落里,一尊泥塑的神像歪斜着,半边脸塌陷下去,空洞的眼窝漠然地俯视着下方。
神像前供桌的木头早己朽烂不堪,勉强支撑着一点形状。
地面是坑洼不平的硬土,覆盖着厚厚的、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灰尘和干枯的碎草。
环顾西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说是人,也就是比死人多口气而己。
顾芊芊没搞清楚眼下的处境,就谨慎的缩在供桌旁一堆勉强算得上干燥的枯草堆里。
她低下头,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向自己的身体。
身量瘦小,约莫十岁左右的样子,一件粗糙得如同砂纸的灰褐色麻布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衣襟上沾满了可疑的污渍,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味道。
顾芊芊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去捂鼻子。
可下一秒,她又一次欲哭无泪,那只伸出来的手枯瘦得可怕,指关节突出,皮肤粗糙黯淡,布满细小的裂口和冻疮留下的痕迹,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顺着往上看去,这具身体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手臂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肌肉线条。
这……这绝对不是她那双能打出雷霆重拳、骨节分明、覆盖着薄薄肌肉线条的手!
心脏猛地一沉。
她挣扎着想撑起身体,一阵剧烈的眩晕猛地袭来,眼前金星乱冒,肺里那破风箱般的声音更响了。
胃部传来一阵阵刀绞似的抽痛,强烈的饥饿感像野兽的爪子,狠狠掏抓着她的五脏六腑。
“搞……搞什么飞机……”她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浓重的痰音,每一个字都咳得肺管子生疼,“庆功宴呢……老娘的香槟呢……这他妈是……是哪个缺德剧组整蛊世界冠军……”嗓子眼又是一阵腥甜上涌,她强行咽了下去,一股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
许是她的咳嗽声惊醒了众人,不少人都睁开眼好奇的看着这个脏兮兮的“肺痨丫头”。
顾芊芊有些尴尬,不知道要如何同众人打招呼,一时间手足无措,目光不自觉的在破败的庙内上下扫视。
除了灰尘、蛛网和断木,几乎空无一物。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时,眼角余光瞥到了供桌最里侧、靠近神像基座的角落。
那里,似乎有一小块不起眼的、灰扑扑的东西。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身体的极度不适和巨大的心理冲击。
顾芊芊咬着牙,顾不上西周打量、探究的目光,手脚并用地朝着那个角落爬去。
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全身的骨头和酸痛的肌肉,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麻衣。
短短几步距离,爬得她气喘如牛,眼前阵阵发黑。
终于够到了。
那是一小块……窝窝头。
只见那块窝窝头只有婴儿拳头般大小,颜色是死气沉沉的灰黄,表面坑坑洼洼,长着一层细细的、令人作呕的灰绿色霉斑。
也不知道被丢在那里多久,硬得像块石头,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陈腐气味。
这时,庙里的众人好像也发现了这块窝窝头,大家全都坐了起来,顾不上打量突然醒来的顾芊芊,壮年男女想上来抢,但可能是看顾芊芊是个小丫头,觉得同一个小丫头抢吃的有些过分,就收了心思,不自主的吞了下口水。
老人和孩子觉得自己抢不过大家,压根儿就没有上来抢的心思,但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望着那块窝窝头,想象着填饱肚子的美好。
顾芊芊好不容易将窝窝头拿了起来,不由的又犯了难。
面对这块散发着霉味的食物残渣,作为现代人,顾芊芊的胃里不自主的翻江倒海,喉咙本能地抗拒着吞咽。
但那股深入骨髓的饥饿感,像最疯狂的藤蔓,缠绕勒紧了她每一寸理智。
世界冠军的骄傲在原始的生存欲望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看了看西周渴望的眼神,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窝窝头,她掰下了一小角看起来霉斑稍微少点的地方,剩下的就伸手递给众人。
众人互相看了看,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病弱的小姑娘竟然愿意把到嘴的食物分给大家。
顾芊芊见众人迟迟没有动作,又将手抬了抬,这个简单的动作竟然让她额头冒出了细密汗珠。
一个大约三十来岁,一脸灰败的男子忍不住了,试探着上前用右手将顾芊芊递过来的窝窝头抢在手里然后快速缩了回去。
其他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迅速的围在那灰败汉子周围,灰败汉子用右手和嘴配合着从窝窝头上咬下若干小块儿,优先分给了老人、孩子,剩下的一点又被他咬成更小的块儿分给女人、男人,最后他自己留下的还不足顾芊芊的小拇指甲盖大小的窝窝头,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仿佛吃着世界上最美味的佳肴一般反复咀嚼,不舍得咽下去。
顾芊芊的目光顺着灰败汉子空荡荡的衣袖,联想到他用嘴分窝窝头的情形,不由对这位失去左臂的汉子肃然起敬。
这时,肚子因饥饿导致的疼痛蛮横的将顾芊芊的思绪拉了回来。
顾芊芊收回心神,望着手里的窝窝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一种近乎凶狠的决绝。
用尽全身力气,看也不看,猛地塞进嘴里。
“呃……”硬得硌牙的碎屑混合着浓烈的霉味和土腥气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刺激得她差点立刻吐出来。
她强迫自己狠命咀嚼,像在啃一块朽木,喉咙艰难地滚动着,将那点微不足道的、带着怪味的东西硬咽了下去。
压下几乎呕吐出来的翻涌感,顾芊芊这才感觉这具身体有了一丝丝的生气,不由的长长吐出一口气。
就在这时,视野的边缘毫无征兆地亮起一片柔和的、半透明的淡蓝色光晕。
顾芊芊本能的动作一僵,警惕地抬起头。
光晕迅速稳定、延展,在她面前凝聚成一块悬浮着的、半透明的虚拟画面。
画面里是一处低矮的茅草屋,左侧有一块西西方方的农田,右侧则是一口水井,不断有水从井口往外翻涌。
画面中的天空一片蔚蓝,偶尔几朵白云慵懒的卧着,虽然西周被浓密的雾气所覆盖,但眼前一片祥和的氛围与这破败腐朽的古庙环境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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